「痛,痛,松,松手,快松手。」少年身體抖動得跟塞糠似的,聲音嘶啞而痛苦。
場上眾人一驚,急忙上前準備拉扯。
「滾!」芷煙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聲音冰寒,精致的五官散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面容清冷,猶如實質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痛,放,放手。」少年心中恐慌,氣勢軟了下來,痛苦地哀求道。
那兩根看似輕柔,實則不然的細指掐在他的手腕,只覺一股鑽心之痛蔓延開來,手腕好似被人強行撕裂般,連神經末梢都跟著刺痛起來,身體一抽一抽,仿佛下一刻便會倒下,體內的靈力竟然使不出分毫。
這種極度的被動處境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嘗試,而給予他這種嘗試的卻是被他嘲笑鄙夷的對象。
「你干什麼,還不快放了他。」一少女皺眉,不悅地訓斥道,「天宮不許私斗,難道你想直接被開除?」
「再鬧下去就出人命了,快松手。」
「是啊,我們讓你一起晨練就是,別再惹事了。」
「……」
听著耳邊一道又一道勸說,芷煙笑了,眼中竟是諷刺,惹事?人命?難道不正是他們找自己麻煩的麼?
先前還一群人對她嘲諷來著,現下倒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她身上去了,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欺軟怕硬,她倒是見識到了。
「喂,你快松手,難不成真想被懲罰。」一長相靚麗、清純甜美的少女氣鼓鼓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沒有風度的男人。
「被懲罰,難道自衛也有錯?」芷煙冷笑, 嚓一聲骨頭斷了,接著爆發出一道刺耳的慘叫。
轟,芷煙小手一送,男人狠狠地摔倒在地,右手的手腕腫得跟包子似的,青紫一片,猙獰而嚇人。
呼!現場嘩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如此大膽,竟然公然傷害同期待選學員。
「天,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一人愕然地張大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蠢貨,待會兒有他吃的。」一少年唾罵出聲,對這個黑袍少年沒有半分好感。
「****,等著被逐出天宮吧。」
……
「怎麼回事兒?」一聲冷喝,接著四十上下的老女人從人群後走了過來,渾身散著懾人的寒氣。
「誰干的?」老女人在地上的男人身前站定,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問道。
眾人心中一凜,默契地看向芷煙。
「是你?」老女人挑眉,意外地看向芷煙。
「是我。」芷煙回道,無視周圍那些幸災樂禍的人,面色坦然而鎮定。
「管者,事情不是……」林爽焦急地出聲道,話到一半便被老女人用手制止住。
「為何?」老女人眯著眼,氣定神閑地盯著面前的黑袍少年,體內的威壓若有若無飄散,向著芷煙襲了過去。
感受到那股威壓,芷煙心中一滯,眉頭微擰,很快恢復自然,身體處于放松狀態,體內的陰陽之氣緩緩地運轉著。
「咦!」老女人心中輕咦了聲,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眼中劃過一絲異色。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不解地看著芷煙和老女人,原以為的懲罰遲遲不曾到來,有些人心底不由抱怨。
「對了,你叫那個誰?」老女人的目光帶著一絲好奇,上下打量著芷煙。
「冷煙。」芷煙吐字道,聲音不卑不亢。
「對對對,冷煙,嗯,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兒。」老女人點點頭,態度緩和了不少。
「偷襲不成,被我反擊了回去。」芷煙聲音平淡,面色無波。
話音一落,場上低呼一片,集體瞪大眼,控訴著芷煙的不實,偷襲?那明明就是明襲好吧。
地上躺著的男子氣得恨不得吐血,偷襲,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既然如此,兩人都給我站到靈虛廣場罰站吧。」老女人輕飄飄落下一句,便有兩個壯實的大漢上前。
「帶路,我自己。」芷煙身形一閃,避開兩人的觸踫,平淡道。
「嗤,都要去罰站了還裝什麼裝?」華袍少年冷嗤一聲,滿臉不屑地盯著渾身冷然的芷煙,對于老女人的處罰心中很是不爽,按照一般的慣例,不是應該直接逐出天宮麼?
兩個大漢直接架起地上的少年,芷煙在後,朝著靈虛廣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