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女的尖叫,場面頓時熱鬧起來,芷煙冷冷地掃了這些人一眼,折身朝著最大的院落而去。
「何必跟這些人慪氣,不值得。」冥熠寒大手輕撫著小煙兒的美背,藍眸耀著心疼。
「哼,背後嚼人舌根,亂說主人不是,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芷煙輕哼,眼底寒芒一片,竟然咒爹爹死,沒給她碎尸萬段已經是不錯的了。
「嗯,這些人該死,小煙兒做的沒錯。」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說他們這些話會不會被爹爹听到?」芷煙心中一驚,雲茗之最近的狀態一直都不怎麼好,即便他沒說,他們也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捕捉到自責與愧疚,如果再讓他听到這些話……
「放心,有你在,他不會做傻事兒。」冥熠寒搖搖頭,語氣甚是肯定,如果沒有遇上芷煙,雲茗之即便不死,也會因為府中的風言風語而輕生,現如今有了煙兒,自然不會糊涂。
「不行,我絕不能容忍這些人對爹爹如此言語,區區一個雲家,犯不著他為之如此犧牲。」芷煙拳頭捏緊,恨不得將整個雲家燒毀,那樣一來爹爹便和這些人徹底斷了聯系。
「茗之的身體如何?」偌大的一個大堂,只有雲景深、雲茗軒在,雲景深坐于高位,目光深邃地看著堂下的兒子。
「根據下人回報,茗之的身體一天天好轉,最近氣色大好,已經無礙。」陰面男雲茗軒恭恭敬敬地回道。
「已經無礙了麼?」雲景深眸光微閃,眼中劃過一縷深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茗之身體無礙,半個月後的丹斗比賽自然會正常參加,屆時我會在一旁督促,希望能夠取得好的成績。」雲茗軒目光淡然,面上一片平靜,既沒有表現對雲茗之的信任,也沒有表現對他的輕視。
雲景深听後,眉頭卻是不由自主蹙起,「這次的丹斗比賽恐怕沒那麼順利,或者這將打破雲家永遠不敗的歷史,如果十五年前沒有讓茗之參賽,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這些年來,你可有怪我?」
雲景深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雲茗軒身上,如果十五年前沒有將茗之定為下任繼承人而是讓雲茗軒參賽,那麼他就不會出門游歷,也便不會踫上那個女人,更不會面臨今天的局面。
一步錯步步錯,雲家的威望,這要在這次丹斗賽上斷送麼?
不甘心啊!
「如果茗之不甚失敗……?」雲茗軒眉頭緊擰,眼中露出一絲憂慮,看著堂上的雲景深問道。
不出意外,雲景深端坐的身體輕顫了下,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如果不甚失敗,如果不甚失敗……
「你先下去,容我再考慮幾天……」如果真到了無法挽回,他真的要失去這個兒子麼?雲景深的眼眸不覺間劃過一縷殺機,周身的氣息變得凌厲起來。
「是,茗軒告退!」雲茗軒傾身行禮,一臉敬畏地走出大堂,艷陽高照,陽光傾灑在他的臉上,那張本就陰柔冷漠的面容勾起一抹殘酷的笑,眼底閃過輕蔑、譏諷之色。
「人前是大哥,人後照樣巴不得爹爹死!」看著雲茗軒遠去,芷煙的秀拳捏緊,精致滑女敕的小臉覆滿寒霜。
「大家族,本就不是干淨之地,走吧。」冥熠寒一點兒也不意外,此人陰冷無常,依照長幼秩序,雲家的家主之位原本應該是他的,只怕這些年,他都是心懷恨意,暗中做過什麼手腳也不一定。
「哼,什麼破家族,爹爹絕對不能留在這里。」想到這里,芷煙越發堅定了帶雲茗之走的決定。
這種充滿算計、虛偽並且無聊的地方,一點兒也不適合爹爹,他想煉丹,她便打造一個丹藥城堡,絕對不會比這里差。
雲茗之拿了藥方,交給僕人,不到一天便全部配齊,不得不說這里的草藥的確豐富,甚至好幾味在芷煙看來異常珍貴並且稀有的草藥也全都一枚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