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煙握住茶杯的手猛然一頓,清冷的眸子劃過一縷犀利的懾人寒芒,渾身上下氣勢猛地一放,那些談論得正熱鬧的佣兵、靈者心中巨震,威壓之下,嚇得雙腿發軟,到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再說一遍!」黑影一晃,下一秒那位男子的脖子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掐住,整個人被迫從座位上提了起來,窒息感撲來,整個心髒恨不得停止了跳動。
「吸!」場上響起一片吸氣聲,所有人滿臉駭然地看著眼前這個黑衣黑發的少女,那渾身散發的氣勢讓他們不寒而栗,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根本不敢同她對視。
「啊,說,說什麼?」男子呼吸困難,雙腿瑟瑟發抖,兩只手扒著芷煙的手企圖讓她松開,只可惜這只縴細的小手比預料中的還要牢固,鉗子一般掐在他的脖子上,任他如何使勁兒都掙月兌不開。
「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芷煙眯眼,渾身上下的氣勢更強了一分,砰砰砰,碗筷落地,眾人嚇得手軟,心中騰起巨大的恐慌。
「魔,魔界之帝被殺,風,風隱,風隱號召大陸強者齊聚,準備一舉端掉整個魔族。」男人舌頭打結,顫栗地將整句話說了出來。
恐懼,無比的恐懼,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弄清哪里招惹了這個女人,唯一能夠解釋的是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暴力女。
「轟!」一聲巨響,男人直接被芷煙扔了出去,巨大的沖擊之下雜亂了角落里的一桌飯菜,將那一桌子的佣兵嚇得直哆嗦。
「我們走!」芷煙冷冷掃視眾人一眼,丟下一句,轉身便朝樓下而去。
雲銘之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疾步跟了上去。
「煙兒!」雲銘之喚著自家女兒,好不容易把她的心情調節的好了一點兒,卻沒想到立刻又變成了那樣,渾身上下散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得逞,去魔族,對,去魔族,我們立馬去魔族。」芷煙神情激動,有點兒歇斯底里地說道,她不敢想象如果魔族真的覆滅,他會怎樣。
雖然他和自己說過並不稀罕魔族之帝,之所以一直坐在那個位子上不過是責任,如果他一直承擔的責任忽然坍塌,那麼他以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她絕對不允許這樣。
喧嘩的街道因為這歇斯底里的一叫瞬間靜止了下來,刷刷刷,無數人的視線朝著芷煙這邊投來,看向她的目光帶著猜疑、古怪。
他們剛剛應該沒有听錯吧,這個女人好像說要去魔族?
這個禁忌的名字剎那在人群中炸開了花,片刻的靜止之後引來的是更為喧嘩的吵鬧。
「你听到了沒有,這個女人要去魔族?」
「什麼,魔族?不要命了,不對,魔族行蹤隱蔽,位置神秘,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
「她不會是人類的叛徒吧,去魔族干什麼?」
「誰知道呢,前不久不是傳言丹藥城堡堡主和魔族勾搭上了麼,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從丹醫城堡出來的。」
「不行,絕對不能容忍任何有還人間安慰的人和事兒,這個女人,必須綁起來,讓後交給鎮長抉擇。」
「沒錯,沒錯,把她綁起來,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媽的,給老子上,竟然敢勾搭魔族,老子今天非要把你這小娘兒皮給剁了不可,讓你好事不做,昧著良心做壞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