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心月復丫鬟，鳳陌妍急忙上前擋在她面前，語氣尚算和藹。
「憐寒，我問你。昨夜你是否到過鳳閣，見過落歌？」
「奴婢不曾。昨夜里伺候小姐睡下後，奴婢便回了自個兒房里。」
憐寒的話讓鳳陌妍多了些信心，她冷笑著瞟了眼鳳落歌，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但鳳落歌沒有半分慌張，她含笑緩緩走到兩人身前，那笑意卻沒有半分達到眼底。
「憐寒昨夜確實未曾見過我。」
鳳落歌此話立即引起了眾人小聲議論，鳳落歌等議論聲稍小些後才又接著說了下去。
「不過憐寒也沒有回她房里。」
見憐寒張嘴就要爭辯，鳳落歌眼底升起了股濃濃的冷意。
「憐寒，難不成你真忘了昨夜自個兒做了什麼不成？還需要我提醒你麼。」
鳳落歌本是稀松的話語，竟讓憐寒頓時白了臉龐，她望望眾人，又看看鳳陌妍，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憐寒這一跪，鳳陌妍心里立即打起了鼓，若她沒有做過虧心事，又何須如此慌張。
「憐寒，老實說，你到底做了什麼？」鳳陌妍話語不由嚴厲起來。
「大小姐救命！奴婢不該瞞著你私會秋山……」
趴跪在地上，憐寒淚流滿面。
丫鬟與人私通，此事在各家族中都算不得什麼稀罕，當然處理起來也是可大可小，全憑主人一念之差。
听到是這樣的齷齪事，鳳陌妍反倒放下了心。
倒是鳳落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變得清冷無比。
「私會秋山？憐寒你恐怕是忘了藏在床下的數百靈石了吧？」
「靈，靈石？沒，沒有……」
憐寒眼中滿是驚恐，若剛才鳳落歌的話只是讓她產生了危機感，但現在鳳落歌所言，卻足矣要了她的命。
她恐懼的盯著鳳落歌，抖得恍如風中殘葉，若真有數百靈石，只怕她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
鳳落歌哪里肯給憐寒爭辯的機會？
前世，正是鳳陌妍身邊這個大丫鬟，引了她前來听風，才會慘遭鳳陌妍囚禁。
而憐寒更是做足了落井下石之事，不僅百般凌虐鳳落歌，更是瞞著眾人搜走了她脖頸上的落雪印。
否則鳳陌妍等人又怎麼可能找不到一條項鏈呢？這種見利忘義、心狠手懶的丫鬟，鳳落歌肯放過她才是怪事。
「既然憐寒忘了，我便替她說好了。昨夜大姐睡下之後，這丫頭于假山石後與秋山私會，商議她月復中孩子事宜。等秋山走後，她更是將大姐出賣，換了一百五十下品靈石，準備今夜交予秋山，憐寒你說我說的對否？想不到我束河鎮鳳家大小姐，竟然只值那麼幾個靈石，真是諷刺。」
「大小姐，我，我沒有……」
憐寒早已被鳳落歌話語嚇得慌了神，她急忙跪爬到鳳陌妍身旁，緊緊拽住了她的裙角哀求著。
鳳陌妍此時哪里還能淡定，丫鬟私通事小，有了孩子她也可以不過問，但出賣她就是不行。
鳳陌妍狠狠一腳踹開了憐寒，臉色陰沉的彷若能滴出水來。
「既然落歌口口聲聲說你將我換了靈石，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來人啊，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