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鳳落歌答話,一股冷氣便從她的腳下蜿蜒而上,正是躲在暗中的冬凌出了手。
鳳落歌沒有抵抗,而是滿臉淡漠的任由那些冰凌固定住了自己雙腳,她想看看,這三人到底能無恥到一個怎樣的境界。
「快出手啊,師兄。」
見自己偷襲湊了效,冬凌大聲叫了起來,她身側的秋元立即現了身。
「你可別把她弄死了,我還有用呢。」
看著冰層幾乎完全籠罩住鳳落歌,秋元急忙叫了起來,隨著他的手一揮,鳳落歌四周的樹木便朝她擠了過去,那些藤條枝葉瞬間又形成了一個新的囚籠,將鳳落歌困在了里面。
邱洪峰最強的戰技便是木屬性,可攻可防,更能束縛。
此際鳳落歌身處兩重包圍之中。
外面是荊棘滿布的藤條籠子,里面則是冬凌的冰封,而鳳落歌整個人像是雕塑一般立在那里,別說行動,就連表情都沒再改變過。
「師妹,你快把冰解了,這樣我根本動不了她。」
看著冰層中的婷婷少女,秋元心癢難耐。
不想冬凌卻是一動不動,她抬起眼,極為冰冷的望向秋元。
「師兄,人,我可以放出來。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事成之後,她必須得死。」
冬凌對鳳落歌的恨不止來源于莫汐,此次小比,若不是因為鳳落歌,謝婷也不會讓她們認輸。
不戰而屈的恥辱,和對鳳落歌的妒忌加在一起,早已讓冬凌紅了雙眼。
秋元哈哈一笑,他沒想到冬凌說的竟是此等小事。
「放心吧,我也就是想嘗嘗她的味道。至于事成之後,她若不死,只怕我們三人的麻煩會很多,我會做的萬無一失的。」
「師兄,你們不是說不要她性命?」
一旁冰峪開了口,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此次的事情也太過順利了。
若鳳落歌真是這麼好對付的人,當初她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不要她性命?冰峪你在說笑。只要她活著,大師兄饒得了我們?白清泉和門主又會饒了我們?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明白。」
「就是,不都說好了,怎麼你臨時又想改主意?我可告訴你冰峪,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也跑不了。」
秋元和冬凌都威脅起了冰峪。
冰峪剛想解釋自己不是想放過鳳落歌之際,忽然從鳳落歌身上沖起了一道紫光,冰峪瞬間瞪大眼楮。
她猛然想起了清泉峰的那一夜……
那一夜的鳳落歌猶如來自地獄的羅剎,傲然天地中,她輕易收割著同門的性命。
南雁她們就那樣在冰峪面前化為了飛灰,連渣都沒剩。
而至始至終,鳳落歌卻是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自己到底是吃了什麼給糊了心,才會與這兩個完全拎不清狀況的貨合作的?
冰峪後悔了。
她不是後悔自己對鳳落歌起了殺念,而是後悔沒有選對合作之人。
冰峪是什麼性子?那道紫光才沖天而起的時候,冰峪已是拼著老命的往來的地方逃了回去。
可惜,鳳落歌又豈會讓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