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落歌眼瞳猛然一縮,心里已經明白過來茜茜三四分的心思。
別看那丫頭歲數不大,卻著實很會算計。
她分明之前就知道權霣草存在,才會故意將自己和久小澈引了過來。
到時候獸核和藥材兩樣東西,怎麼算都得有她一份。
鳳落歌眯起眼,做了番布置後,才又原地折返了回去。
「落歌,怎樣?」
「的確是有權霣草存在,而且不止一株。只是,那里有妖獸守護,我也沒見到妖獸,暫還不知它的等級。」
「啊,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久小澈有些失望。
倘若不清楚妖獸的等級,她自然不會輕易勸鳳落歌犯險。
東西再好,也得有命拿!
鳳落歌瞥了一眼樹下要死不活的茜茜,輕笑起來。
「說的也是,若是你們都能出手,再加上我的話,也還能有五成把握搏上一搏。可現在茜茜動不了,我們還是走吧。」
「等等……」
被鳳落歌這樣一試探,茜茜果真沒能再忍住,出聲叫住了鳳落歌。
「其實,里面也是一只五級妖獸而已。」
「哦?」
「這里的三條路,我都查看過。這里這個是寄生妖蘿,對付起來沒那麼麻煩的。」
「不麻煩?那你自己動手罷。」
鳳落歌冷笑不已。
寄生妖蘿屬于妖獸中極為怪異的存在,它是妖獸,卻又有一半是植物。
因為個頭極小,平日里隱蔽起來不動的時候,很容易會被誤認為是普通的藤蘿,但它根須可以跑動。
最為妖異的還是這種妖獸的特性,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見血生根,借著鮮血瘋狂生長,直到宿主失去全部的血液才會停止。
這樣的東西若都稱不上麻煩,那鳳落歌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妖獸能被冠上麻煩這個名頭的。
茜茜哪里會听不出鳳落歌的不快,她低垂眼眉,有些無措。
「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這權霣草和寄生妖蘿的獸核,都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所以我才會想借你的力。」
「真的只是借力?」
「真的。到時候得了手,我只要那寄生妖蘿的外殼便好。權霣草和獸核我都給你們。」
鳳落歌眼中笑意更盛,卻更為冰冷。
「既是如此,僅憑我和久小澈,也是無法得手的。」
「我可以幫你們。我的戰技是眩暈,只要我不停釋放戰技,那妖蘿就傷不到你們二人。這東西不見血,也沒甚可怕的。」
「如此甚好。」
鳳落歌對久小澈招了招手。
「既然茜茜都還能動手,想來定是自己能走的。你可以不必那麼愧疚了,我們這就去找那妖獸。」
「……」
被鳳落歌叫破了傷勢,茜茜臉頰不由微紅。
她傷的其實沒表現出來的那麼重,卻也不算輕。
不過鳳落歌這等清冷,茜茜也不敢造次,只能忍著疼痛,慢慢跟在了兩人身後。
路上,久小澈不時回頭,終是沒忍住疑惑,小聲附在了鳳落歌的耳際。
「你真要動手?我怎麼感覺這個茜茜不可靠。」
「走一步算一步,她說的沒錯,那些東西的確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鳳落歌沒回頭,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倘若茜茜真如她所言,意在借力,那事成之後鳳落歌自會將她該得的那份分她。
可若她還有別的什麼心思,那也就怪不得鳳落歌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