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花木扶疏的亭台樓閣,輕羽軒羽墨郡主的閨房外今日似乎格外熱鬧,光是伺候洗漱的侍女就有四五個,分別立于兩側,排場奢侈的堪比女皇起床!
「你說她今兒是不是知道安世子要來提親故意裝睡啊?!害的我手都麻了。「一個侍女不耐煩的抱怨著。
「可不是嗎,我腿都站直了。「另一個附和道。
「就你兩嬌氣!要不是王爺要回來了,側王妃怕王爺怪罪怠慢了她,誰會願意來伺候一個廢物呀。更何況還是她這樣的喪門星!你們說那安世子怎麼想的?「女奴輕蔑不屑的眼神帶著三分忌憚七分厭惡!
「對呀,阿茹姐你說她晦氣吧,人家又很幸運的從王妃的肚子里爬出來的?!要是我也有那麼好運就好了!」另一個憤憤不平的幻想著。
「咯咯咯咯你還真不害臊,就你那姿色,嘖嘖,還相當主子呢?能在王府里當一個丫頭就不錯了。以後有機會爬上哪位少爺的**就是你的福氣了。」又一侍女輕蔑嘲笑。
「哼,憑什麼我就是奴婢的命!她一個廢物,草包卻要我服侍!」奴婢聲音亢憤,神情凶惡,簡直就像隨時能沖進來給里面的人一頓暴打。
累了一宿羽墨選著直接無視這些跳梁小丑的談話!從他們的對話中可見她自己以前過著怎麼的淒慘生活,果然在強者為尊的地方,實力就是一切。沒有能力連奴婢都可以隨意欺負到她的頭上!等等!安世子!世界還真小,她正想著下一個該誰呢!
「郡主,請起床梳洗!王妃已在大堂上等候多時了!「一個奴婢不耐煩的第n次對著屋里催促道,說著便用手重重的拍了拍門,另一個侍女有些顧慮的拉了拍著房門婢女的衣袖。
那拍門的侍女惡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說道「睡得跟死豬一樣,怕什麼「說完又要拍下去。
「咯吱「一聲,精致的木質房門被無情的打開了。溫暖的陽光瞬間傾灑進昏暗的房屋內,照耀到一臉冷酷的羽墨身上,卻依然無法驅散那雙冰冷深邃里的陰霾!
她站在耀眼的光芒與幽深的黑暗中,更像是從黑暗地獄里出來的羅剎女,清瘦筆直的身影被陽光放大到好幾倍,最終將那侍女淹沒!
那侍女剛要拍在房門上的手懸在空中,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穿戴整齊,一臉寒意的女孩,高挑的身影投射到她身上,像是一種無形又強大的壓力壓迫下來,特別是那雙冰涼深沉的冷眸,震懾的她以為自己已然掉進了北極冰窟!
侍女從未見過這樣嚇人的六小姐,一下子震嚇得身子瑟瑟發抖,好一會兒腦子才清醒過來,結結巴巴的說「奴,奴婢,奴婢以為六小姐病情加重,所以才急切的敲門!「
羽墨冷冷的睨了一眼侍女那顫抖的腳跟,不咸不淡的問」你在詛咒我?「清冽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冷冽的聲音傳入侍女耳膜,她只覺得自己瞬間被凍成了冰棍!全身哆嗦的跟篩糠似得,非常惶恐的跪下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侍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耳朵!明明她還是那樣面容憔悴,蒼白,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自己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