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不差,慕澤言準時到達了炎辰易的別墅。
慕澤言一來,樂櫻心中懸著的大石也跟著落下了一半。
高燒不止的炎辰易在慕澤言的幫助下總算順利地被送到了醫院,寸步不離守在炎辰易身邊的樂櫻,直到炎辰易被醫生診斷出並無大礙之後,她才累癱地軟倒在**病房的沙發上。
「小櫻桃,你也累壞了吧!趕緊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守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樂櫻面前的慕澤言,毫不客氣地一**坐在樂櫻的旁邊。
「不要,我要在這里等著小易易醒過來。」
樂櫻一股腦地從沙發上撐起來,眼巴巴地望著不遠處躺在病床上輸著液體的炎辰易。
慕澤言漫不經心地掃了旁邊的樂櫻一眼,轉而慵懶地靠向身後的沙發。
「這點小病對易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聞言,樂櫻極為不樂意地挑了挑眉。
「言子,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家小易易只有缺胳膊斷腿才算有事?」
慕澤言禁不住感嘆面前的女人變臉真是比變天還快。
「小櫻桃,你有看過易連續喝了一個星期的酒,不吃飯不睡覺,最後胃穿孔送去醫院奄奄一息的樣子?」
慕澤言之所以說這一番話並不是存心讓樂櫻的心里添堵,而是想要將兩年前她離開之後,他的生活狀況原原本本地讓她知道。
果不其然,樂櫻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
她的貝齒無意識地咬緊唇瓣,好像只有這麼用力讓她感受到疼,她心里的難受才能少一點。
短暫的沉默。
最後還是樂櫻顫抖著嗓音哆哆嗦嗦地開口。
「言子,你這是在怪我嗎?」
「我知道,我曾經傷害了小易易,只是那時候的我真的不得不走,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你們誰都不懂。」
樂櫻傷心地垂下了眼眸,蝶如蟬翼般的長睫毛無助地顫抖。
慕澤言無聲地嘆息,他的大手輕輕地按住樂櫻的雙肩。
「小櫻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易再受到傷害,也希望你能好好地陪在他的身邊,他是真的愛你。」
慕澤言重重地握了握樂櫻的肩膀。
「那時候的他幾乎誰都不理,就連我們幾個最親近的兄弟他都能狠下心不聯系。」
似是想到那一段壓抑的日子,慕澤言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
「要不是炎家老爺子被他氣得高血壓犯了進醫院,還差一點就搶救不過來,他真的很有可能就這樣從此一蹶不振下去。」
慕澤言慢慢地放開面前泣不成聲的樂櫻,故作輕松地一笑。
「所以,小櫻桃,對他好一點吧!」
慕澤言微微別開眼望向窗外陰雨綿綿的天空,失意地勾了勾唇。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等在原地,當你有一天拼了命地想要挽回曾經,卻發現那個愛你成狂的人不再將你珍藏在心里的時候,那種痛苦只會讓你更加地痛恨自己。」
慕澤言苦笑著回過頭看向對面的樂櫻,故作輕松地調侃。
「我想,這一輩子應該沒有比失去雪兒更糟糕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