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燈光,喧囂不止的鼎沸人聲。
「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慕澤言看著臉色清冷的炎辰易再次一口干掉濃烈的伏特加,他再也忍不住地伸手按住炎辰易又一次舉起酒杯的大手。
「像你這麼喝,千杯不醉都會變成一喝就醉。」
聞言,炎辰易總算將正眼投向面前的慕澤言。
靜靜地對峙片刻。
兩個同樣俊美的男人都沒有退一步的意思。
最終,還是慕澤言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打破兩人之間僵持的氣氛。
「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又和小櫻桃鬧不愉快?」
慕澤言輕輕地松了手。
「言子,我叫你出來是陪我喝酒,不是听你里八嗦。」
炎辰易淺淺地扯了扯唇,整個人頹喪地窩進身後的沙發。
「易,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即使你們之間發生了爭吵,你難道就不能包容她?」
慕澤言順手拿過面前小圓桌上的酒杯,優雅地抿下一大口。
「你和小櫻桃都是我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們之間的愛情能開花結果。」
嘴里快速地竄上一絲苦澀,慕澤言似嘲似弄地勾了勾唇。
「不要像我,等到失去之後才追悔莫及。」
似乎觸踫到心底最深處的傷疤,慕澤言再也不能保持最初的自持,徑直一口干掉杯中的烈酒。
炎辰易冷笑出聲。
「看來你個臭小子也並不是全然無心。」
炎辰易半眯起眼眸淺淺地啜了幾口烈酒。
「當初我家雪兒愛你愛得要死,整天追在你的**後面,你小子不懂得珍惜,現在反倒是你想要追在她的身後,她都不給你這個機會。」
炎辰易幸災樂禍地踫了踫慕澤言的胳膊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算臭小子你現在跪在地上求我家雪兒,她都不會再要你。」
盡管炎辰易說的話字字誅心,但慕澤言還是不置可否地默認下來。
以至于慕澤言不再說話,一連干掉三杯烈性伏特加。
酒吧外面大雨傾盆,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到熱火朝天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
兩個心事重重的男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至少此刻的他們大腦並不如平時那麼清明。
空氣中彌漫著散不開的煙霧。
炎辰易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嘴角叼著一支雪茄,微微閉著眼眸吞雲吐霧。
「易,我現在是真的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
慕澤言用力地猛吸了一口雪茄,強烈的刺激惹得他輕咳不止。
「你說那時候的我怎麼就那麼混蛋,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以至于如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彌補。」
慕澤言胡亂地將雪茄丟進煙灰缸,雙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臉頰喃喃輕語。
炎辰易輕輕地吸了一口雪茄,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他像是沒有听見慕澤言的話,自顧自地地苦笑出聲。
「她怎麼就能不要我的孩紙的呢?」
一時間,兩個男人又再次陷入無邊無際的死寂之中。
直到一位身段妖/嬈、嫵/媚的女人主動上來搭訕,炎辰易才漸漸回過神,隨後他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