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什麼都不要想,僅僅遵照自己的心意即可。」
嘴角的笑意慢慢地爬上臉龐。
樂櫻的雙手緊緊地按在炎慕雪瘦削的肩膀上。
「雪兒,你只要記住,心隨情動。」
不知道樂櫻什麼時候離開的,炎慕雪只是傻傻地愣在原地,混亂的腦海里不斷地回蕩著這四個字。
「心隨情動……」
就連千悅薰來到炎慕雪的身旁,她都毫無所覺。
「雪兒,你和言子到底怎麼回事?你還願意接受他?」
千悅薰隨手從路過的一名服務員托盤里端走兩杯紅酒,其中一杯遞給了對面的炎慕雪。
「我知道,這些事情本不該我們局外人插手,只是你們剛才鬧成那樣,我實在忍不住想要說上幾句。」
炎慕雪默不作聲地舉起手中的酒杯遞到唇邊,淺淺地抿下一小口紅酒。
澀澀的味道惹得她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雪兒,我不知道你和夜墨暄在國外的那幾年到底過得怎樣?亦或者他對你怎樣?」
千悅薰輕輕地晃了晃酒杯,紅色的液體淺淺蕩起一層漣漪。
「私心里我更偏袒言子,你出國後,他每時每刻都活在自己的懊悔之中,並不是他不想去挽留你,而是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再讓你接受他。」
千悅薰笑得不太自然地與炎慕雪踫了踫杯。
「雪兒,我只是不明白曾經的你那麼那麼地愛言子,後來言子總算明白自己的心意,你卻選擇了離開他。為什麼你們之間兜兜轉轉這麼久了,你還是不願意接受他?」
一口飲盡杯中酒,炎慕雪的嘴角緩緩地扯開一抹苦笑。
「薰薰姐,你不明白,我和慕澤言之間並不是你想象地那麼簡單。」
千悅薰緊跟著也飲盡了杯中剩下的紅酒。
「言子現在依然愛你,只是雪兒,你還愛他嗎?」
炎慕雪慢慢地抬起糾結的小臉蛋,眼神復雜地看向千悅薰。
半晌,炎慕雪才輕輕地搖頭。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他。」
千悅薰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雪兒,你知道?喬娜流產大出血差點死掉那會,言子愣是沒去醫院看過她一眼,更別提後面再見她。」
直到千悅薰被瑾天強行拖走,炎慕雪渙散的眼神才漸漸聚焦,隨後她慢慢地走向不遠處的角落。
燈火輝煌的大廳,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明明熱鬧非凡,炎慕雪卻覺得異常孤寂。
羨慕的目光牢牢地鎖在前方舞池中央相擁的男女身上。
炎辰易和樂櫻就像是一對連體嬰,彼此黏黏糊糊地抱住對方不松手。
「寶貝,生日快樂。」
浪漫的音樂緩緩地回蕩在四周。
炎辰易情不自禁地低頭,溫柔繾綣地在樂櫻的額頭上烙下深情的一吻。
樂櫻的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腦袋一點一點從炎辰易寬闊的胸膛抬起來,樂櫻睜著亮晶晶的大眼望向炎辰易。
「小易易,我的禮物呢?」
樂櫻大大方方地將小手遞到炎辰易的面前,明艷的小臉蛋笑得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