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薰……」
樂櫻輕輕地握住千悅薰放在桌上的小手,一時間卻不知道說點什麼。
「我沒事。」
千悅薰的腦袋慢慢地從桌面上撐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嗎?本大小姐還不稀罕了呢!」
千悅薰胡亂地搖了搖頭,轉瞬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
「姐妹們,我們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突然,千悅薰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她眼疾手快地搶過樂櫻手中的酒瓶。
「櫻櫻,就你那點酒量還是算了,我和雪兒喝。」
千悅薰舉起酒瓶與炎慕雪踫了一下。
各懷心事的兩個女人獨自灌下一大口啤酒。
「薰薰,你這是瞧不過我的節奏嗎?」
樂櫻咬牙切齒地瞪向對面的千悅薰。
聞言,千悅薰不顧形象地打了一個酒嗝,醉眼朦朧地迎上樂櫻略帶挑釁的目光。
「我不怕別的,我就怕炎哥哥知道我不但帶他的女人出來鬼混,還將她灌醉。」
千悅薰輕輕地撇了撇水潤透亮的紅唇。
「我可不想被炎哥哥大卸八塊,然後丟進大河里喂鯊魚。」
雖然千悅薰的話里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樂櫻念及到自己那一瓶就醉的爛酒量,還是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眼前張牙舞爪的樂櫻已然偃旗息鼓,千悅薰滿意地勾了勾唇,轉瞬繼續與炎慕雪連著喝下好幾口啤酒。
「雪兒,你還喜歡言子嗎?」
當千悅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了一瞬間的凝固,就連千悅薰都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後悔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對不起,對不起,雪兒,你就當我喝醉了亂說話。」
此刻的千悅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曾想到炎慕雪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而覺得她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特別地好笑。
于是炎慕雪還真的「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看得其他兩人完全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說實話,我現在看見他再也沒有曾經的悸動心情。」
炎慕雪如實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絲毫沒有隱瞞她們的意思。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不愛言子了?」
千悅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看向炎慕雪。
「算是吧,至少在我看來,我已經放下了。」
炎慕雪慢慢地舉起手中的酒瓶主動地與千悅薰踫了一下。
「恭喜我吧!我已經徹底與過去saybyebye了。」
千悅薰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
「雪兒,從前的你那麼地愛言子,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了呢?」
也許千悅薰真的有點醉了,不然如此禁忌的話題在她清醒的時候她是怎麼都問不出口。
不過,今晚的炎慕雪也微微有點薄醉,因此她是有問必答。
「當你受的傷害有多重,你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有多決絕。」
炎慕雪就像是訴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語氣竟然是如此地平淡。
「剛出國的那會,痛不欲生的我終于忍不住想要結束生命的時候,就在刀片快要割破動脈血管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我像是醍醐灌頂一下子什麼都相通了。」
炎慕雪慢慢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抹掉眼角的淚珠。
「我終于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離開誰不能活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