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悅薰」
瑾天矗立在原地靜止不前。
「瑾天,你到底走不走?」
炎辰易依然背對著他站在原地。
盡管他的背脊挺得很直,但是他摟住懷中人的雙臂微不可見的顫抖還是泄露出他此刻的心情。
瑾天最後望了一眼千悅薰離開的方向,只好一咬牙應道。
「走,怎麼不走。」
瑾天連忙收回視線,臉色緊繃地大步走向前面為他們帶路。
「我們趕緊送靜唯姐去醫院吧!」
炎辰易強忍住回頭的沖動,步伐凌亂地緊跟在瑾天的身後。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直到樂櫻累了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起初她還能有期待,期待那個男人可以追過來。
可是呢?得到的結果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樂櫻下意識地按住疼痛難忍的胸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完全不受她控制地奔涌而出。
開著一輛銀色奔馳的安宴不經意間地往窗外望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路邊那道落寞的背影就像一根針深深地扎進他的心間。
安宴皺著眉將車開到樂櫻的身邊,只是樂櫻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滴」
安宴煩躁地按了一下喇叭。
顯然作用不大。
樂櫻就像是沒有听見。
經過幾次的接觸,安宴也算有點了解樂櫻的性子,如果他現在直接下去將她帶上車,她肯定不會願意。
再三權衡之後。
安宴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默默地開著車跟在樂櫻的身後。
不知道樂櫻到底要去哪里,安宴也只好盡量降低車速距離她不到三米的地方緩緩前行。
晝夜溫差大。
此時夜色越來越濃,遠處漸漸起霧。
安宴跟著樂櫻不知道走過了幾條街,可是她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寂靜的夜晚響起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他媽的,你要想死,死一邊去。」
開著貨車的司機將頭伸出車窗暴怒地罵了一句之後便再次啟動車子離開。
嚇得魂都快沒了的安宴連車都沒停好便推開門走下來,慌慌張張地沖到樂櫻的身邊。
「樂櫻,你沒事吧?」
安宴連忙蹲下來仔仔細細地將樂櫻的全身上下查看了一番。
摔倒在地上的樂櫻抬起迷茫的雙眼看向面前的俊臉,好半天她的神智才清醒過來。
「怎麼是你?」
樂櫻的喉嚨干澀得厲害,費了好大勁她才勉強擠出一絲聲音。
「我先扶你起來,看看你有沒有傷著哪里?」
瑾天直接忽視樂櫻微微轉冷的臉色,徑直伸出手握住樂櫻的胳膊慢慢地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啊」
樂櫻的右腳剛剛一沾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她不由自主地失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
「是不是腳崴了?」
瑾天讓樂櫻的雙手撐在他背上,他則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查看樂櫻的右腳。
「這里疼嗎?」
瑾天的手指一按上樂櫻縴細的腳踝就疼得她再次申吟出聲。
「有可能傷到骨頭了。」
瑾天收回手站起來,一把將樂櫻打橫抱起。
「我們馬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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