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也中槍?
瑾天自討沒趣地退到一邊,識相地閉上嘴巴。
「樂櫻,你不要把靜唯和我們之間的事情混為一談。」
炎辰易看著樂櫻微微踮起的右腳直皺眉。
「呵呵」
樂櫻眉眼之間冷意更盛。
「炎辰易,安靜唯才剛剛回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突然之間,樂櫻覺得整個人疲憊不堪。
一股從心底最深處散發出來的累讓她再也不想繼續站在這里與他對峙下去。
「樂櫻,你可不可以對你說出來的話負點責任。」
炎辰易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猙獰糾結。
只是,樂櫻並沒有搭理炎辰易,而是目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走過。
「樂櫻,你慢點。」
眼見樂櫻不顧腿傷直挺挺地往前沖,瑾天臉色微變地幾大步追上去。
「不要任性,我們先去找醫生看看你的傷勢。」
炎辰易和安宴一前一後地來到樂櫻的身旁。
兩人同時伸出手拉住樂櫻的胳膊。
樂櫻被他們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兩個男人的目光不期間在空氣中踫撞出無數火花。
「放手!」
樂櫻微微側過臉,淡漠的目光滑過炎辰易的臉。
「樂櫻」
炎辰易攥住樂櫻胳膊的力道不松反緊。
「你讓誰放手?」
炎辰易說話的分貝一下子低沉不少。
樂櫻的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明知故問。」
樂櫻眼楮都不眨一下地用力甩開炎辰易。
炎辰易盯著樂櫻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森。
「你讓我放手?」
炎辰易嘴角的笑意透出一股涼薄,看得樂櫻一陣心驚。
不過樂櫻還沒有回過神,炎辰易便猛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砰」
炎辰易一拳重重地砸上牆壁。
不過,炎辰易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大步向前。
「小櫻桃,你別和易一般見識,我去看看他。」
瑾天隨手拍了拍樂櫻的肩膀便心急火燎地追上去。
走廊響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到再也听不見那串熟悉的腳步聲,樂櫻緊繃的神經「錚」地一聲斷裂。
安宴還沒有看清楚,只覺得胸膛被撞得生疼。
不知道樂櫻用了多大的力氣撲進安宴的懷中,安宴堪堪退後了好幾步才勉強停了下來。
「我這樣做有錯嗎?」
樂櫻使勁兒地將淚濕的小臉埋進安宴的胸口。
「我不過就是很在乎他。」
樂櫻模糊不清的聲音悶悶地從安宴的胸口傳出來。
安宴卻感覺到自己的整顆心都疼了。
鈍鈍地疼。
「我真的不是無理取鬧。」
此時的樂櫻哭得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住安宴的衣角。
「我只是不自信了」
「我害怕失去他」
「我真的真的很愛他」
來來往往的走廊,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目光,一男一女靜靜地站在原地。
安宴抿緊薄唇,什麼話都沒說。
他只是伸出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樂櫻微微抖動的肩膀。
「如果有一天你愛累了就來我的懷抱吧!」
「我的心中永遠都有你一席位置。」
安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口。
「去你的!」
之前悲傷的氣氛一下子被沖淡了不少。
狠狠哭過之後的樂櫻,心中的郁結消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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