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雖然在這個時不時可以看到修真者飛來飛去的時代,國家和皇室的地位基本不存,但是整個太顛疆域里的五國六族里,姜國是唯一一個不用向修真界任何一個門派進貢的國家,這充分表明了這個國家的強大——起碼表面上足夠強大。
而這強大的帶價,就是沒有任何仙道名門,魔門大牌,妖門巨擘的庇護,所有的修真者,修妖的,修魔的,甚至修仙的,在姜國肆無忌憚,持強任意而為,姜國自己的防衛力量雖然不弱,但也是杯水車薪,難有作為。
當今天下的修真界,基本以凡人的世界為主分劃分。三不管地帶姜國,然後就是凌駕于其他四國六族之上的10個勢力,雲國的雲麓仙門,邢國的天玄劍派,汶國的玄魔殿,梵國的萬佛宗,蠻族的聖魔宮,荒族的蠻荒古殿,水族的明心宗,妖族的妖神宗,嶴族的天一道門,巨族的血海魔宮。這十大門派,是歷時千年大戰最終決戰而出的十大勢力,每一個都是龐然大物,不可撼動,當然其他名不經傳,或者沽名釣譽的門派還有多少,誰也說不清。好在經過了千年的大戰,仙,妖,魔三道也越發的明白凡人界的重要性,行事也收斂了許多。
說起這十大勢力,再回頭看看姜國,這個疆域最為龐大,資源最為豐富的國家,之所以沒有被瓜分,就不得不說太玄門,衛戍,天道宗這三個位于姜國的勢力。之所以不說門派,衛戍這個國家武器在五年前對一個小魔門的征討,讓所有人記憶猶新。
太顛山——太玄門所在。至于為什麼太玄門能佔著這座最高的山峰,這又是一個傳奇的故事,我們姑且不論,只是看看這太顛山的風景。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腳下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掩映著雕檐玲瓏的古代建築群。此山有著拔地通天之勢,只手捧月之姿,真不知太玄祖師是什麼樣的造化才擁的此山,在正殿之外站著好些個小孩。大都古怪精靈,東瞅西看,看來是頭次來這種仙家重地,有好多小孩跑到門口的湖邊玩耍,周圍的太玄門弟子們也不呵斥,只是友好的笑笑。其不知那湖中正是太玄門鎮派大陣的陣眼。于是所有的小孩子都玩了起來。當所有的小孩子都動起來的時候,那個唯一一個不動的站在那的小孩就突出了。
高玉這個玄峰的大師兄今天輪值,恰恰就注意到了這個孩子。心里不禁奇怪,憑自己元嬰期修為看去,這孩子和其他的孩子完全沒法比,根骨和靈氣都是極差,要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姜國各地送來的修真胚子,這孩子怎麼會有機會到這個推薦名額?
「哎,小子。」高玉走過去蹲了下來問。
「哦,仙長,您有什麼事嗎。」小孩抬起了頭,高玉心中大贊一生,好一個粉琢玉砌的胚子,只是真的少了一份靈氣。
「他們都去玩了,你怎麼不去呢。」高玉笑著問。
「老爺爺說要呆在這里的。」小孩眨了眨眼楮,認真的說。
「不用那麼認真了,你看大家都去玩了,你也過去看看湖水吧,里面有好多漂亮的魚呢。」高玉拍了拍他的腦袋。
「噗!」高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乾元!」李乾元大聲說道。「真的很漂亮?」
「對,還有其他你沒見過的水生物。」高玉搖了搖頭。
「那我去了,你是同意的哦。」李乾元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去,高玉總感覺他走路走的很認真。
李乾元走到湖邊,慢慢捧出一點水,細細的看了起來,這一看看了好久。
「一把水有什麼好看的。」高玉好奇心大起。
「里面有好多好多一條一條的透明小蚯蚓在動啊。」李乾元沒有抬頭,還是看著。
高玉眼神中透出了幾絲鄭重,「什麼樣子的蚯蚓啊。」
「和那邊的大龍樣子很像啊,而且他們和大龍的動作是一樣的。」李乾元指著空中說,旁邊有幾個小孩也向空中看了看,不過只看到了白雲,不由的撇了撇嘴。
李乾元只是又低頭看著湖水,不再說話。
「奇怪的孩子。」高玉抬手招出飛劍御劍而去,立馬大部分孩子都歡呼著看向飛劍劃出的那道痕跡。
李乾元抬頭看了一眼,便走回到之前站得地方重新站好,不再說話。
此時大殿之上,太玄門的三峰峰主都在,玄峰玄華真人,素峰玄虛真人,元峰玄元真人,其中玄華真人正是太玄門掌教。
「其他孩子按往年的安排,每峰十名,至于這個李乾元,你們怎麼看。」玄華真人看向兩個師弟。
「我覺得還是送回去吧。」玄虛道,「我們目前不適合和那些修真巨擘有摩擦間隙。」
「我們偌大的一個太玄門,連保一個孩子的面子也沒有?」玄元搖了搖頭,「師弟有些軟弱。」
「師兄,為了一個孩子開罪玄魔殿,我們還是大局為重啊。」玄虛淡淡道。
「連一個孩子都不去保護,談何什麼大局。」玄元馬上說。
「兩位師弟,這孩子的家人都不在了,若留,留哪,若送回去,送哪。」玄華打斷問到。
玄虛嘆了口氣,「若要如此,便不能當下收為坐下弟子,留有一定緩和余地總是好的。」
「哼,那樣舍棄起來也是方便是吧,師弟,你近年來怎麼膽小成這樣!」玄元大聲道,臉上已經有了怒氣。
「玄元,你是不知道玄虛師弟近年來與外界那麼多宗派打交道總是要顧慮些東西的,一著不慎,遭難的就是太玄宗,就是姜國了。」玄華真人沉聲道。
「玄華師兄,我坐下尚缺一個道童,由我來安排?」玄元真人只好轉變了語氣。
「啊!」玄元跳了起來,「玄華師兄,你這是做什麼,玄虛師弟會把他扔出師門的!」
玄虛真人氣樂了,「玄元師兄,師弟是那樣的人嗎?要真這樣,你還能認我這師弟這麼些年?」
「我可說好,不要給這小孩苦吃啊。」玄元道。
「行了,你們去吧。」玄華真人道。
「是,師兄。」兩人躬身行禮,然後突然就消失了。
「哎,有姜國這塊蛋糕在,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刺激作用呢,師弟啊,你太謹慎了。」玄華真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