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不在意,其實內心還是萬分想融入所有人當中的,在這些孩子來了之後,他更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合群,自己在這里究竟算什麼?這時候,再次被拒絕的李乾元內心開始懷疑,到底自己還能不能在太玄門呆下去。
好一會兒,白羽天和南宮彥就拉拉扯扯的回來了,「喏,給你帶的飯。」白羽天把一個食盒放在了李乾元身前。
「謝謝。」李乾元也不多說話,打開食盒,靜靜吃了起來。
「哎,你說話啊,剛才怎麼答應我的?」白羽天用肩膀頂了頂南宮彥。南宮彥一臉不願意的往前踏了一步,「李乾元,剛才的話,我收回去了。」
李乾元只是蒙頭吃飯,懶得理他。
白羽天沖南宮彥瞪了瞪眼楮,張嘴沒發聲用嘴型說,「快點。」
南宮彥蹲在李乾元前面,剛好和他平視,有些惱羞的說「李乾元,你听到了沒,行不行就一句話麼。」
李乾元抬眼看了一下,嗯了一聲。
白羽天趕緊打起圓場,「這樣不就好了,大家以後還要相處好久,這點小事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南宮彥神乎其技的又開口,「我可給你說好,這次我只是收回我的話,但是我心里還是那麼想的!」
白羽天一扶額頭,「唉,南宮彥,你這張臭嘴!」
「我怎麼想是你的事情。」李乾元淡淡的說。
南宮彥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可是貌似這冷冰冰的少年不大會笑,「但是,只要你以後能有讓我承認的實力,我就給你道歉!」
李乾元沒有管他,轉身走進屋子。
「我說,剛才怎麼給你講的,你這臭嘴能不能閉上啊,南宮彥,你真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白羽天氣呼呼的在門外喊起來。
南宮彥開口,「白羽天,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不要在我這里罵罵咧咧的,要知道動起手來,你這練氣後期的修為,還不夠我一個指頭點的呢!」
「哎呀,南宮小弟,」白羽天立馬轉變了語氣,听的李乾元直抽嘴角,「這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剛才話說的不對,我道歉,道歉,您回去歇著?我也進去了。」說著,李乾元就看到白羽天沖了進來,一甩手,一道掌風將們吹閉上,手指一抬,門鎖就自己鎖上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我比你強了,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白羽天握著拳頭道。然後尷尬的看了看李乾元,「乾元老弟,你可不要看我躲著他,這只是戰略轉移,以後要找回場子的。」
李乾元沖他笑了笑,「沒事,反正謝謝你了,南宮彥也沒有那麼差勁,只是脾氣有些直而已。我不會當回事的。」
白羽天走過來又要拍李乾元的肩膀,李乾元隨身往後一退,躲過了這一拍。白羽天悻悻的擺了擺手伸出的手,「那就好,乾元老弟,我們繼續收拾東西?」
「白羽天師兄,」李乾元指了指門,「你這麼鎖的門只能從外面打開。」
白羽天臉上一紅,運起真氣,準備拿真氣沖開門鎖,眼看著真氣已經離身,「而且,這麼鎖了,門上會有陣法加持,你我這麼點修為肯定是打不開的。」李乾元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還會有反作用力。」
白羽天慘呼一聲,「李乾元,你能不能說快點!」就看一道比他放出的真氣雄厚很多的真氣柱從門鎖直沖而出,擊打到白羽天的身上,白羽天直接被掀翻在地上。
「不行了,要死了,好疼。」他不停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李乾元懶得去扶他,「羽天師兄,反擊力只是個警告,不會傷人的。」
白羽天頓時臉色通紅,「李乾元!你誠心看我笑話啊!說話能不能快點!」說著他便一下子蹦了起來。也羞的不再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去默默把被褥鋪到床上。
「羽天師兄,」李乾元只好再叫他。
「干嘛,又想看笑話?」白羽天不滿的答道。
李乾元想了想,「王毅師兄說了下午要在武道場集合,遲到的要繞著素峰跑一百圈,打一百桶水,我們怎麼出去?」
白羽天無所謂的說,「一百圈怕什麼,你這點出息。別煩我。「
李乾元嗯了一聲,但又不死心的說,「羽天師兄。」
白羽天長嘆一口氣,「你有完沒完!!!」他直接沖著李乾元吼道。
李乾元默默抹掉臉上的口水,白羽天心中一頓哀嚎,「我的形象全毀了啊。」李乾元說「最後一句了。」
「那你說。」白羽天松了口氣。
「那個,跑一百圈的時候要封掉真氣,身上壓著泰山符。」李乾元邊說邊往後退,生怕白羽天再干出點什麼事。
「我擦!」白羽天翻起了白眼,「李乾元,以後,不听你把話說完,我堅決不離開!你是成心耍我?」白羽天暴跳起來,「李乾元!那是泰山符!你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說話這麼慢!」
李乾元委屈的道,「羽天師兄,我說話一直是這樣啊。」
白羽天拍了拍自己的臉龐,「我現在想揍你。」
李乾元笑了起來,「師兄,雖然你是天才,可是我的練氣圓滿期現在剛好比你高那麼一點,你可打不過我。」
白羽天喪氣的癱坐在地上,「怎麼辦吧,我不想遲到,我不想跑圈。」
李乾元指了指頭頂的天窗。
白羽天哭喪著臉問,「爬天窗?這麼簡單你怎麼不早說?趕緊爬上去!」隨手拿起水壺。
李乾元想了想,「師兄,我現在比你強,要不你上去?」
「噗,」白羽天直接把自己剛喝了一口的水噴了出來,「你狠!」他看了看天窗,「怎麼天窗是灰色不透光呢?」
他也沒有細想,嘴里念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運起騰身的法門,在地上一跺腳,飄向天窗。
「師兄,」在白羽天半個身子出去後,李乾元仿佛想到了什麼,「為了防止別人在天窗偷窺,王毅師兄叮囑我撒了墨粉在天窗頂上,你小心。」
「我去,李乾元,我和你沒完!」白羽天的聲音在整個院子中回蕩起來。屋子里的南宮彥奇怪的自言自語,「白羽天不是脾氣挺好麼?」
白羽天從外面打開門的時候,一臉一身的墨粉,整個一個黑炭。他二話不說,直撲李乾元,將自己身上的墨粉抹向李乾元的臉。李乾元先是呆了呆,然後就反抗起來,結果就是二人都黑乎乎的,沒辦法,打了水洗了洗才趕向武道場,二人自然都遲到了。
其不知道玄虛真人運用鏡像之術,自己和傾雪寒,易軒,將這些都看在眼里。這個時候,玄虛真人哈哈大笑,易軒也捂著嘴笑起來,傾雪寒更是少見的動了動嘴角。
「這個李乾元啊,真是好性情,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老道我怎麼就覺得這麼好笑呢。」玄虛真人笑道。
易軒點了點頭,「乾元確實是一塊璞玉啊,從此觀之,將來未嘗不能和我等一較高下。」
傾雪寒面無表情的說︰「這孩子真的不錯,只是他這說話也太慢了些吧。」
「慢些好啊,慢些好啊,你看你們幾個一個個的像投胎似的往死里修煉,要知道老道我還沒死呢,有我罩著,你們就不知道和王毅那家伙一樣享幾年清閑日子?這孩子甚合我意啊。」玄虛真人借機點撥。
「那您老看什麼時候收下他?」易軒問。
「易軒師妹!」傾雪寒喊了一聲,搖了搖頭。
「唉,老道我自有難處啊,天機子那家伙飛升之時為我們留下幾句話都一一應驗,到我身上正是那句‘徒有其五,遇木當止,子何以存,玄虛當沉,大廈當傾!’」玄虛真人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