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羽天果然還是沒有忍住心里的好奇,鬼鬼祟祟的爬進了李乾元的臥室,李乾元好歹在外逃避追殺好幾年,沒有一點警覺心,那是不可能的,理所當然的先一步發現,早就站在門口。
「早上怎麼說來著,咱們各自不準進對方的臥室,你這就犯規了啊。」李乾元一臉鄙視。
「哎,乾元小弟,」白羽天腆著臉湊了上去,「我真的好奇怎麼《月兌凡訣》就成了太玄門的最神秘的功法了呢,你給我講講唄。」
「不講,你這家伙典型的大嘴巴,什麼東西到了你的耳朵里,就人盡皆知了。」李乾元鄙視的往一邊跨了一步,給他一個後背。
白羽天笑嘻嘻的繞到李乾元身前,「乾元老弟,你就給我說說唄,大不了我父親送過來什麼好東西,我多分給你一些嘛。」
李乾元還是不理他,只是心里再琢磨著怎麼說才能讓這小子高看自己一頭。
「李乾元,我給你說啊,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以後你和南宮彥那木頭的事我就不參合了,你就天天看著那張臭臉吧。」白羽天想伸手拍李乾元的肩膀,早知道他有這毛病的李乾元快一步往後縮了縮,沒讓他拍到。
「行,我給你說說吧。」李乾元其實也沒有想瞞著這位師兄,再說這種事,問任何一位師兄都能得到答案。所以把自己修煉《月兌凡訣》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白羽天听完之後哈哈大笑,「乾元小弟啊,乾元小弟,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是天資太次,修煉不了其他功法啊。」隨即看到李乾元的臉變紅了,忙住嘴,「其實听你說,這功法還另有玄妙,不然王毅師兄怎麼能被大師兄當做最有力的潛在對手呢。」
李乾元支支吾吾的不好說什麼,其實他現在對這功法也不怎麼特別了解,王毅說這門功法練到金丹期才會顯示出部分特質。
「我倒不這麼認為。」南宮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白羽天哼了一聲,「不就是築基了麼,炫耀什麼,我只是沒注意才沒有發現你。」
南宮彥走了進來,「呵呵,還是那句話,我現在一個指頭就能按死你,信不信。」
「我擦,你再說一次!」好脾氣的人在南宮彥這邊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李乾元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南宮師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宮彥撇了他一眼,「你天賦不好,不會連腦子都不好使吧?這不是明顯的師傅和大師兄誆你呢麼。」
李乾元愣了愣神,「我知道,易軒師姐也說過,但是,我覺得峰主和大師兄不會害我的。」
「那不就結了。」白羽天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性子,「既然不是害你,那就是為你好,連師傅和大師兄這樣的修真大能都覺得《月兌凡訣》對你好,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好好修煉吧。」
「也是。」南宮彥點頭同意。
不知不覺,三個人在這部分孩子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這不是一個天才的圈子,因為李乾元不是天才,但這必須是一個驕傲者的圈子。
三個人其實都是很自傲的人,他們都有著為其目標而不斷努力的信心與信念。這也正是三個人被看好的原因。俗話說,人不可以沒有傲骨,修真者,是在天面前都不會彎腰的人,怎麼會被一點小困難所打敗?
「我已經決定了。」白羽天突然變得很鄭重,「我會好好修行《太上仙錄》,我的道是仙道,不用想那麼多,只要好好努力,你們遲早會跟在我身後吃土。」說到後面,白羽天又變得吊兒郎當了。其不知多年後,白墨之名震響修真界的時候,自己和現在的想法差的有多遠。
南宮彥點了點頭,「雖然王毅師兄說我劍道可能不如大師兄,但是我還是想走劍道,過些年,我修到金丹期,我想求師傅讓我去劍冢選取一把名劍。」他眼中閃現著熾熱的光,「我要像大師兄一樣,獲得我的稱號。」當然了,多年後,霸劍——小劍痴之名也不是人人可以叫的。
看到兩個人都看著自己,李乾元尷尬的笑笑,「我真的不知道啊,師兄說讓我隨性而為,我所有方面都十分平均,大概沒有什麼特別喜歡或者擅長的道吧,我還是先修煉看看,也不能被你們拉下太遠的距離。」
「沒事的,你就隨心而來吧,乾元小弟,可不要小看自己啊,要知道,我感覺大師兄和王毅師兄對你的期望比我們兩要高很多呢。」白羽天當然以為自己說的是安慰的話,可是,事實上,這世界上的許多事就和隨意說出來的東西一樣。
南宮彥想了想,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安慰的話,「你是將來要打敗我的人,怎麼可能平庸。」
李乾元感動的看著兩人,這些安慰他都記在了心里,「好了,好了。這里可是我的屋子,你們趕緊出去吧,白羽天,明天還要去打水呢,不要忘了。」
將兩個人推出屋子去,李乾元默默的下決心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定要趕上他們。
他索性在地上打坐,修煉起來,體內的真氣按照《月兌凡功》的修煉方式一周天一周天的循環著,一絲一絲的真氣慢慢增加,遲早有一天會匯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白羽天躡手躡腳的走到李乾元門前,放下一柱點著的聚氣香,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去了。
在修煉當中的李乾元其實可以感受到的,他會心的笑了笑,內心的感動更甚,想著以後一定要回報他們。
第二天四點,這邊李乾元剛走出臥室,白羽天就提著松松垮垮的褲子也出來了,一臉的睡意,不過還是強打精神,「走,我也要崛起。」
二人走出院子,就看到那個和大師兄極其相似的黑衣少年——南宮彥,在門口等候。
南宮彥也不說話,只是和二人匯合,一起走進廚房,拿起木桶,貼上泰山符,一個個氣喘吁吁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靈泉走去。
一路上充滿了歡聲笑語——額,大概是白羽天的歡聲笑語和李乾元的嗯嗯啊啊,還有,還有南宮彥的冷哼。
素峰上的各位師兄們大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對這三人的動靜可是還有感知的,眾人都欣慰的笑了,連遠在太虛殿內的玄虛真人都捋著胡子呵呵笑起來,「好久沒有這麼有活力的小伙子出現了。」
王毅師兄早就飛在空中跟著三人,他是個面熱心更熱的人,既然師傅把三個孩子交給了他,他就要負責任,不能出一絲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