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懸葉化作玄魔殿普通弟子混入了玄魔殿內,先是和正常弟子一樣回外殿述職,然後回到了各自專屬的屋子。
「這群老家伙,難道不明白我趙家經營玄魔殿五代,沒有一點兒底氣怎麼可能?」他似乎並不太擔心,只是安心在房間待著。
在傍晚的時候,一個玄魔殿弟子敲響了門,「素極師弟,七長老叫你過去。」
趙懸葉站起來打開門,「原來是余師兄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我這幾年忙忙碌碌的,不比師兄呆在殿內的休閑。」
來人一臉笑意,「素極師弟哪里的話,七長老對你另眼相看,時常安排重要的任務給你,等些時候可要在七長老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啊。」
趙懸葉雖然懶得和這人虛情假意,但還是壓著性子點了點頭,「余師兄,這是自然的,師弟怎麼會忘記師兄的提點呢。我先過去了,不然長老那里要怪罪下來我也不好說什麼。」
「素極師弟盡管過去,師兄我這就要出去追查殿內部分弟子出走的事情了。」余師兄道。
趙懸葉笑了笑,「這個我也有所耳聞,希望師兄可以有所收獲。」他心里可不這麼認為,一切撤退策略都是他全全辦理,自認不會出什麼差錯。
他和余師兄告別後徑直來到了七長老白岳的住所。
——玄魔殿有七位長老,其中大長老和二長老是渡劫期,其他五位都是化神期,而這位七長老是最近十年才晉升的,跟腳清楚,是大長老派系的頂尖人物,其不知早就在白岳修真之前就效忠了趙家。
「七長老,素極前來拜訪。」趙懸葉可不想因為一些小細節被人發現什麼。
屋內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素極師佷快進來,上次交代你的事可是辦成了?」門自己打開,趙懸葉走了進去。
白岳其實比趙懸葉大不了多少,只是相貌確實老了一些,不過倒是生的一副堂堂正正的面龐。他朝趙懸葉點了點頭,放出神識仔細掃了周圍幾次,才揮手布下陣法。「趙兄,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接到你的通知就感覺不大對勁,這會兒大長老和二長老都在,真的被發現了怎麼辦?」他一改剛才的表情,急切的說。
趙懸葉笑了笑,示意沒事,才開口說,「遷移出部分弟子的事多謝你在這邊出力了。你沒有漏出什麼破綻吧?」
白岳隨意的搖了搖頭,「不會,不會,這次的事都沒經過我的手,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只是,所有渡劫期的人都留在這邊真的沒事嗎?萬一你們那邊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趙懸葉擺了擺手,「不會的,在明心宗的地盤上,他們要不能罩著我們,明心宗的臉就要丟到姥姥家去了。」他隨即神情嚴肅的問,「《玄魔枯骨真經》在什麼地方?」
白岳面色大變,「趙兄,你真的是來找這功法的?難道懸蕊的孩子真的能夠修煉這部功法?」
「有那位散仙前輩的預言,加上我的觀察,目測是錯不了的,先別說這個,到底在什麼地方?」趙懸葉追問道。
「在大長老的房間里。你也知道,真經上設有禁止,非你們趙家的人不能打開,更不能收入儲物袋中,所以大長老就把它保存在自己身邊,」白岳回答,「你要從他手中拿到真經可不容易,一但被發現,可就糟糕了。要不然讓我們這邊的幾位渡劫期前輩出手?」
「不行!」趙懸葉一口否決,「既然讓你們留在殿內潛伏,就不能前功盡棄,我自然有辦法,實在不行還有個家伙可以利用的。」
白岳皺起了眉頭,「還有個家伙?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趙懸葉冷笑了一聲,「傾雪寒那家伙的分身就在我們殿內,我會試著聯系他,他的分身可不比本體弱上多少。」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白岳立馬送了一口氣,似乎對傾雪寒一萬個放心,也是,傾雪寒這一輩子的戰績實在豪華的一塌糊涂,越一個大級殺渡劫期的修真者似乎都是家常便飯了。
「呵呵,大長老這老家伙估計不會想到,早在三百年前大修內殿的時候,我父親就給所有高層的房間設置了一個密道,用的隱藏陣法玄妙異常,你也沒有發現吧。我這就出去找一找傾雪寒那家伙,試試能不能聯手一次。」趙懸葉道出一樁秘辛。
白岳點點頭,「我還真的沒發現過,你們趙家人都是玩陰謀的高手啊。我會在一邊注意的,萬一情況不對,我會帶人出手。」
趙懸葉沒有反駁,有一點保障也是好的。「我這次出手之後,不會再用這個身份了,你將素極從外面調回來吧,記著讓他先熟悉一下,以免出問題。」
「知道了。」白岳散去隔音陣法,朗聲道,「那就這樣吧,素師佷,這次出去可要多多用心了。」
「是,七長老。我先告退。」趙懸葉馬上離開去尋找傾雪寒的分身。
此時傾雪寒的道種分身正站在玄魔內殿主殿的入口處,這主殿正是玄魔宮闕,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和太玄門的太虛殿不相上下,都是修真大戰的利器。此時據說玄魔殿的殿主正在里面閉關。而此時玄魔宮闕所有門和窗戶緊閉,被一圈淡墨色的護罩保衛著。
其實要不是玄魔殿內部發生了分裂,搞得人心惶惶,有一部分人還離開了,殿內很多預警陣法都不能正常運轉,即使傾雪寒再高個一個級別,也不能潛入這麼深的地方。
「師傅說過,玄魔宮闕和太虛殿一樣都是上古戰爭神器,如果主人出事,這種法寶就會開啟防御姿態,不會有人可以出入,現在看來,這殿主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了。好麻煩。」即使以傾雪寒的性子,都感覺這事麻煩的緊,要知道,作為十大門派之一的玄魔殿,只要出事,那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太玄門無論處于什麼角度,必然是在風口浪尖。
「嗯?趙懸葉?」傾雪寒瞬間就感覺到了冥冥中的那股熟悉感,隨即小心放出神識和那一絲意識接觸起來。沒辦法,這玄魔殿里還有諸多渡劫期的高手,一旦被發現,自己失掉分身倒無所謂,給玄魔殿一個興師問罪的機會可就不好了。
「普通弟子房第二個房間。」意識一觸急散。
傾雪寒的分身慢慢再次變得透明,向說好的地方趕去。「這趙懸葉搞什麼名堂,帶走了那麼多弟子還不夠?現在他的修為可不能和那幾個長老硬踫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