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七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人呢。」五郎一拍大腿,他怎麼就沒想到菊花嬸子呢,雖然三嬸的人緣在村子里一向不是不好,但人家最多也就不和她多說幾句,還遠遠不到一見面就能打起來的境界,要說這村子里結仇這麼深的,莫過于這兩個人了。
「大哥,是不是這兩個人以前結了什麼仇啊?要不然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能夠打的起來的。」林婉兒雖然有了一些這具身體原主人的一些記憶,但對這麼個人卻是沒多少印象的。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三嬸的親妹子嫁給了菊花嬸子的娘家親兄弟,那人和咱三嬸不愧是一個娘胎里下來的,也是個狠角色,在家里作威作福,把個家給搞的烏煙瘴氣的,偏偏菊花嬸子那個兄弟又是個生性軟弱的人,處處忍讓著她,家里的日子是一天天的難熬了,到最後,菊花嬸子的娘被自己個兒的媳婦硬生生的給逼得跳了河自。盡了。」
「你想想發生了這樣的事,菊花嬸子怎麼可能會忍得下這口氣,後來她就把娘家的親戚都叫了過去,準備給自己的弟媳婦一個教訓。這事恰好被咱三嬸听到了點風聲,她立馬也拉了一大幫的親戚過去,給她親妹子去撐腰,你們想想這一大幫子的人聚在一起能有個啥好的事啊,三言兩語不和就都打了起來,混亂中菊花嬸子的丈夫被人打折了腿,後來雖然是治好了,但卻也因此落下了個隱疾,這一到下雨天腿就會漲的難受,而且平時稍重點的擔子肯定也是挑不了的,雖然最後他們的確是討到了個說法,但自己家卻是坍下了半邊天。」
「你說菊花嬸子怎麼會不恨咱三嬸呢,要不是她的通風報信,和帶著一大幫親戚過去,她男人怎麼可能會被打折了腿,落得個如此的下場。」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這三嬸也的確是不會做人,難怪村子里有這麼多人不喜她。
「那這菊花嬸子也真是太不容易了。」在這個年代,男人干不了重活,女人就要累上很多,要不然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夠得到保障,更何況她還有幾個孩子要撫養成人呢,這肩膀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說實話,林婉兒真是有點不忍心利用她了,但看到自己家這麼個境況,她也只能把這份不忍給埋起來了,大不了等她度過了眼前的這道難過,以後再補償人家好了。
「大哥,二哥,小七,你們要知道一個真理,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咱們現在還太小,還遠不是三嬸的對手,硬踫硬,到最後也是咱們吃虧。既然咱們斗不過她,那就要找一個能斗得過她的人
出來作為自己的盟友,而三嬸和菊花嬸子兩個人素來恩怨已久,那麼菊花嬸子就是咱們這一邊的人了,我相信有她在,三嬸就是想佔咱們便宜,也得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就不信這次還治不了林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