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剎這麼一連番的質問,老者的臉色不大好看,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用衣角拭去。
「姑娘,實不相瞞,這一百個孩子中也有老朽剛剛滿月的一雙從孫兒,老朽也是心痛不忍啊,將心比心,誰家的父母又能舍得呢?只是我們鎮遭此大劫,已經有一半人畜慘死了,若是還有一絲的辦法,我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骨肉慘死在自己的眼前呢?」
「于是你們就听他糊弄?」月剎指著那個不知真假的張天師問。
「張天師確實是高人啊,自從他來了之後,教了大家一些闢邪的方法,我們鎮上便果真不再有人畜死去了,只是張天師說那只是一時之計,若想根除此災,必須用一百個童男童女的血祭奠神靈,請求神靈的饒恕。」
「放他娘的狗屁!」月剎再一次口無遮攔的罵出來,每次一都是這麼不給人一點的準備。
蒼寰和咖啡遠遠的站在人群外面,但是憑他們的耳力想要听的真切一點都不難。
雖然隔的遠了一些,但是兩人還是一眼就看穿了那個所謂的張天師乃是惡靈附體的,只是那靈力算不上高,只是一般般的小羅羅,憑月剎手中的金蠶絲足以對付了。
只是——
蒼寰看了一眼雲團,那里的東西憑著月剎此刻的身體只怕是對付不了的了。
「魔狼。」蒼寰喚了一聲,隨手解開咖啡的封印,「此事我暫時不便插手,不能輕易暴露身份,你替月兒掃除那些障礙。」
「是,主人。」
咖啡很識趣的躍上雲層,作為魔族的護界法獸,其靈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只見一道青光閃過,躲在雲層中的冤魂厲鬼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就化作一陣黑煙和雲層融為一體。
老者被月剎一句話賭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回過神來,又听月剎接著說︰「什麼血祭神靈?天帝那個老不死的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也不會殘忍到動用生魂祭祀之術,更何況這是冥界的禁術,早幾萬年前就被冥王下令禁止的,什麼樣的神靈敢動用?這根本就是冤魂惡鬼作祟,我看這個什麼狗屁張天師根本就是從冥界逃出來的惡鬼。」
月剎說起話來就沒了顧忌,一連番的說下來,說的老者和在場的群眾愣住了,唯有那個張天師看著月剎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月剎正欲報上名號,忽然想起她現在的身份,便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溫素月便是本小姐。」
她原以為溫素月的名號已經很響亮了,豈料在場的人壓根不知道,听了她的名字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子管你是溫素月還是涼素月,既然你這麼愛多管閑事,那就去死吧。」張天師說話間便朝著月剎攻來,掌心泛起黑色的霧氣。
月剎抿唇冷笑,金蠶絲在手腕上早已按耐不住了,見黑色的霧氣朝自己攻擊而來,側身閃過,金蠶絲順勢而發,擊中在張天師的身上。
只見被金蠶絲擊中的地方瞬間的潰爛,發臭,露出陰森森的白骨。
「你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