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隨著這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便見月光下一道白影從天而降,他周身雲霧繚繞,如夢似幻。
咖啡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清雅出塵,淡然月兌俗。
一襲白色的錦袍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俊逸無雙,領口與袖口用金絲繡著五爪金龍,額前的紫龍紋印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他明若星辰的眸子寒冷似冰,薄涼的唇角帶著絲絲的寒意。
「冥玨,今日你動她一分,本君便讓你償還十分。」
白皙的手指骨分明,十指修長有力,他緩緩的抬起手,白熾的光芒在他的掌心泛起,與冥玨純黑的法印形成鮮明的對比。
沒有一絲的猶豫,紫陽星君出手間便是殺招,冥玨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紫陽星君,她已經不是天界的人了,她可是天帝要殺的人。」
冥玨自知不是紫陽的對手,而且若是被紫陽抓回去定然會與冥玄一樣被打入天牢之中,眼下與其被抓,倒不如拼死一搏,紫陽星君是天帝的兒子,自然不會置天帝的聖旨而不顧的。
「她是不是天界之人與本君何干?只要她是月兒,本君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分毫。」
紫陽星君逼退了冥玨,又將他身後的五個小鬼化作了灰燼,抬步走向月剎。
「縱然你對她再好也是惘然,她的心里可從來都不曾有你。」
冥玨捂著受傷的肩膀沖著紫陽嘲諷,他知道今日踫上了紫陽星君他斷然是沒有活路了,但是若是能刺激到紫陽星君說不定還可以趁著他晃神的時候逃走。
「你的話太多了!」
薄涼唇畔一張一合,冰冷的話語吐出不帶有一絲的溫度,抬手間風雲驟起,冷冷的掃向冥玨,炫目的白光如犀利的冰刃,帶著絕對的力道穿透冥玨的肩下骨,逼的冥玨忍不住的狂吐鮮血。
「看在冥王的面上,今日暫且饒你一命,若是膽敢再犯,莫說是你,便是冥玄,本君也定然將他打入碧落幽潭,直到元神耗盡,枯竭而亡。」
聞言,冥玨原本就比常人要白上幾分的臉幾乎已經變的透明,俗語有‘上窮碧落下黃泉’之說,碧落便是天界的黃泉,用來懲罰罪行嚴重的天神,而碧落幽潭更是碧落中最殘忍的酷刑,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也想象不出它是有多恐怖。
「多謝星君。」
冥玨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服軟,否則他承擔不起那樣的代價。
月剎的魂魄已經虛弱的近乎透明,這些時日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元神經過這麼一摧殘再次變得脆弱,現在只要是稍微有一些法力的人都可以輕易的擊碎她的元神,令她灰飛煙滅。
紫陽緊握著拳頭,努力的壓制著疼痛不止的心髒,抱起月剎的魂魄的那一瞬間,枯竭了許多的心髒好似再一次的注入了新泉。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本座的妻子本座自會照料,不敢勞紫陽星君費心。」
蒼寰紫袍玉帶,目光如炬,劍眉斜飛,薄涼的唇畔帶著嘲諷,紫影掠過,從紫陽的手中抱回月剎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