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冰冷起來,納夕心中重重的一沉,沒想到這般快便追究到她們這里了,侍琴更是有些慌亂無措,緊緊的咬著嘴唇。
「奴婢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伺候,不曾有片刻離開過,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奴婢!」
「是啊哥哥,不能僅僅因為某些人的只言片語便定了侍琴的罪,要知道這些奴婢平日里最愛搬弄是非了。」
納夕淡淡隱住眼中的復雜**,顯露在臉上的是無知的焦急之意。
「陷害?」慕迦殷虹的眸子轉向清水閣的大門,冰冷的神情讓人一看都覺得毛骨悚然,「清影。」
「是。」身邊的人听到呼聲立刻上前捧上來一個小小的銀盒,銀盒之下是一顆顆紅色的藥丸,「回稟王,在侍琴房中找到的,正是讓公主中毒的藥丸。」
這一句話就像給她戴上了死亡的枷鎖,一時間壓得2個人紛紛喘不過氣來。納夕坐在正殿之上,心中的情愫復雜萬分。
她本以為事成之後再摧毀藥丸也不遲,她本以為事成之後殺掉那三個男人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為什麼,究竟為什麼哥哥會這個時辰回來!
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就算天都不幫她,也不能阻止她計劃的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侍琴,果真是如哥哥說的那般嗎?」清冷的嗓音顫抖的傳遍整個空蕩的大殿,再睜開雙眼之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名叫納夕,「你果真是害喬安公主的人?」
「公主……」侍琴眼角含淚的抬起了頭,2雙同樣絕望的眸子,但是卻折現出全然相反的景象,納夕的雙眼已經被****所蒙蔽,這個時辰再也容不得她多想。
事已至此,必須要有人站出來頂下這個罪名,很顯然,這個人就是自己。「是,是我叫人害得她。」
片刻之後,一雙眼決絕的直視前方,她並不怪納夕出賣自己,她甚至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從小跟在公主身邊長大,現在就當作是報答公主的恩情了。
慕迦徒然放大了眸子,「本王不會問你為什麼,心腸如此歹毒之人,想必也不會有原因。」
「奴婢自知有罪,死不足惜,但是只求王能夠待公主如初,公主並不知道此事,都是奴婢一手策劃的!」
「侍琴……」納夕在听到這一句,心中猛然顫抖了一下,一行清淚順著嬌白的面孔滑下,求情的話語落到嘴邊,但是猶豫再三,還是化作一聲嘆息消散在空中,「你為什麼要做這般傻事!」
若是此時求情,便是擺明了自己也知道此事,大有袒護之嫌,只有裝作失望傷心,才能騙過哥哥的耳目。
「奴婢只是看不過王因為她一再冷落公主,因此才想借此機會下手,奴婢……!」
「夠了。」慕迦不耐煩的擰著一只眉,「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多心。清影,帶下去,不受夠72道刑法不準讓她死!」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