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暢居然就這麼被她問懵了，半天說不出話，一向沒有秘密的姐妹淘，迅速展開的激烈的拉鋸戰。
「你也沒問我啊……」林暢無辜地眨眨眼楮，這麼些事當然是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
洛小絮也不傻，知道她另有隱情也就不多問，又眨眨眼楮問︰「那酒吧里為什麼有的女僕服裝和別人不一樣啊？像小蕊的女僕裝就跟其他女僕不一樣，她腰上還有兩條紅色的絲帶，那是什麼？」
林暢知道十萬個為什麼模式即將啟動，于是決定回避︰「小屁孩懂個啥？一邊兒涼快去！」
「那你說宋驍行跟小蕊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宋驍行那晚喝醉了還叫著小蕊的名字？」
林暢這才沒辦法繳械投降︰「姑女乃女乃，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很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地小酒保罷了！您真想知道，小蕊公主會告訴您的！」
「公主？！」洛小絮瞪大眼楮，「你說小蕊不是服務生？是公主是在怎麼回事？我那天還看她去幫人送酒來著，端盤的那種，怎麼跟公主扯上了？」
林暢顧及洛小絮也不知道公主究竟是什麼性質的工作，只是一味地用別人言傳身教的結論當作標尺，衡量了別人也低估了別人，于是就咽了咽唾沫做好說教準備︰「你以為公主是什麼？公主又不是****，更不是****，大多都只是坐台的！坐台懂不懂，就是陪酒，陪聊，但是不陪睡？懂了嗎？」
洛小絮點了點頭︰「你為什麼嗦這個？我說的是季敏蕊為什麼去當公主了？」
林暢無力地叉著腰︰「我再強調一下，季敏蕊出身貧困，但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是個野心家，你覺得人家憑什麼進到國家藝術教育基地，跟你共舞啊？」
洛小絮仰頭，不知道。
「這麼跟你說吧，即使她不靠任何人，也要有錢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吧？怎麼解決？還不都是自己掙？城市里消費水平這麼高，你指望她要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最快的錢？」林暢諄諄善誘，洛小絮傻傻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洛小絮是明白的，季敏蕊至少是靠著自己才走到今天。
「你以後不準說人家是不良份子了。」洛小絮警告林暢。
林暢納悶了︰「就算她現在洗心革面，也無法遮掩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啊！」
「說得跟自己親眼看到一樣……」
林暢一見自己在洛小絮心里的威望瞬間降到負值，心直口快的好強姐姐怎麼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于是就破口而出︰「我當然有看到！那個女人在老師辦公室里干的那些人我跟另外兩個女同學是看得真真的！」
洛小絮呆愣了一下，不感激林暢的坦白，反而惱火自己的猜測，早知道就不隨便猜想自己目標的過去了。
兩人各懷心事地到了目的地。
季敏蕊一見洛小絮就熱情地走上去打好招呼，臨近了才發現林暢也跟著來了。
「怎麼？不高興啊？」林暢幾乎挑釁地問道。
「哪兒有，就是驚訝你們現在還在一起玩。」季敏蕊話語帶著酸氣，林暢知道她又在嫉妒了。
看著林暢隨時呈現老母雞模式，始終不讓洛小絮受傷害的模樣，季敏蕊笑了，問洛小絮︰「小絮，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呢？」
林暢怔怔看著兩人，好啊，居然還有秘密了！
看著兩個人擠眉弄眼了，林暢差點沒當場把人給掀了，不過她更想掀了是洛小絮，這個不爭氣的，總是糟蹋她的逆耳忠言。
「我……我下次，一定叫他過來。」洛小絮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連連給人陪不是。
林暢就奇怪了︰「你們說的是誰啊？」
「這個，可能你就不知道了。」季敏蕊把自己剛拿的砂椰糖分給小絮一包，自己又剪開一包，自顧自地跟洛小絮享受麥芽茶。
「小絮，你說。」林暢沒功夫跟她兜圈子，于是希望洛小絮別落了人圈套，趕緊把話照實了說。
洛小絮倒是遮遮掩掩的，因為林暢不知道她在舞團的情況，但對她家了若指掌，而季敏蕊是不知道洛小絮的情況，入股兩邊都通說一遍，不定還鬧什麼笑話。
所以她顯得很局促，而這些局促在林暢看來就是間接的排擠，林暢一生氣，起身拿包走人。
邊走還邊像個棄婦似地念叨︰「這日子沒法過了！」
洛小絮無奈地只能任由林暢走掉，大不了過幾天等她氣消了再解釋。
「你表哥好像很忙。」季敏蕊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總是看起來要活躍一些，只是洛小絮已經不是過去無關痛癢的小女孩，凡是跟聶坤搭邊的，都好像比從前要敏感很多，而且還听到暢暢剛才那樣說她，于是故意試探季敏蕊︰「小蕊好像對我表哥的興趣要大一點啊？」
季敏蕊倒沒什麼反應，跟從前一樣舉止優雅，保持微笑︰「沒有啊，就只覺得他跟我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
洛小絮被她的笑容蠱惑，暗想著這麼優雅淡然的季敏蕊，別說男人了，就連女人都為之著迷，怎麼會是林暢嘴里的不堪的小三。
「你可千萬別跟你表哥說我對他有意思，把他嚇得不出來了。」
洛小絮明了在心︰「不會的，他下周好像還有時間，我去幫你問問，約好時間之後再見面。」
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讓了小絮相信，季敏蕊其實是個好女孩，不過是被命運逼到了十字路口，不得已才選了一條崎嶇點的道路，如果真有這樣的可能，洛小絮願意相信，她相信眼前這樣美好的女孩子，在陽光下燦爛炫目，在黑夜里雍容淡雅，絕不會是什麼禍害。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季敏蕊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個顛倒眾生！
洛小絮低下頭︰「因為你長得好漂亮……」
季敏蕊卻不再笑了，她語調淡淡的，說︰「小絮，不能被人的外表騙了，更不能輕信人的外表，否則，是要吃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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