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一個小姑娘,穿著軍裝。不過應該不是隊里的人,如果沒有你的允許,一個非軍籍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進得了這里?」
于叔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然後直接在周濤旁邊的那張空椅子上坐下,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衣服會把坐墊弄髒什麼的︰「不過那個小姑娘真是不錯,比你手下那些榆木腦袋要好多了。看來現在的大學里也還是可以學到一些知識的。」
陳英和周濤說得一頭霧水,硬是搞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大概是看他們的表情滿是困惑,于叔就心情很好地解釋了下︰「今天,你們手下那群榆木腦袋們帶著那個小姑娘去玩組裝。本來我想著就是來湊個熱鬧嘗嘗新鮮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陳英和周濤已經猜到接下來的事情了,估計那個小家伙又做出讓人血壓升高的事了吧。果不其然……
「那個小姑娘居然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組裝完成了十件武器。這個速度,可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快的了。」
想到自己在房間里看到的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武器,于叔就忍不住贊賞幾句︰「那孩子,不僅基本功扎實,而且非常有悟性,簡直就是一點就通啊。我只是稍微點撥了幾句,她就猜到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甚至還能舉一反三,真是……」
說著,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迅速轉移話題︰「對了,那個小家伙到底是誰呀?我想知道她老師是誰,居然對武器這麼熟悉,應該是個武器類的專家。指不定我們還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周濤呆滯了。
陳英也有些糾結。但是不愧是做首長了,就算心情再怎麼復雜,也還是能在最快的時間里反應過來︰「她叫冷心然,是燕大的學生,是我帶來玩的。不過啊,老于,你好像有什麼東西搞錯了吧。我記得她學的是金融,應該沒什麼對武器研究很深的老師吧?」
不過,這最後一點,他倒也不是非常確定。畢竟,在他看來,冷心然渾身上下到底都是秘密,神秘得不得了。
「啊,不是學武器制備的?」
于叔吃了一驚,眨眨眼,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是的。半天以後才嘟囔著︰「怎麼可能啊,那個孩子,怎麼看都是學這個的啊。不然的話,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種武器?」
他不知道,他見到的冷心然並不是原裝的,所以,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那都是正常的啊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吃驚神馬的……
陳英對那個組裝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有這麼回事,至于具體的細節就不太了解了。但是周濤不一樣,身為指導員,周濤基本上是一天到晚都跟他們在一起混的。那個組裝游戲,他也玩過,也知道其難度之高。現在,冷心然居然又創造了這麼一個奇跡,額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那個小怪物,還有什麼怪招,索性全都一次性使出來吧。這樣,一次一次的,饒是他的心髒再怎麼堅韌,也還是會有扛不住的時候啊!
「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習慣就好了。」
也許是感覺到一種同病相憐的奇怪氣息,周濤很好心地解釋了句。
于叔還是一副入了魔障的樣子,魂不守舍的,嘴上念叨著︰「這怎麼可能啊,我一直以為她學的是這個,還想著她基本功很不錯什麼的。只是,為什麼不是啊?那她的那些東西,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啊?那些,根本不是可以從書本上自學到的知識啊!」
一連竄的問好,說出了于叔心里的困惑。而听到抱怨聲的周濤,此時心里也是無數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怎麼知道啊他怎麼知道啊?要是他知道的話怎麼可能還會像現在這麼煩惱?他已經好幾年沒這麼煩躁過了啊!
所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天才神馬的了。
以前有個詹雄,出了事硬是讓他好幾年沒睡好覺。現在好不容易詹雄被解決了,又出來個冷心然,天哪,老天這玩弄人的愛好神馬時候才能改改啊!
「她,那麼厲害?」
于叔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算他再怎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怎麼不管周圍人的想法什麼的,還是感覺到周濤和陳英在對待那個叫冷心然的女娃子時有那麼點特別。
「嗯。」
周濤面容沉重地點頭。
雖然他是很不想承認啦,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再怎麼不肯面對現實都不行。
「如果于叔下午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競技場看看。看了你就會發現,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小怪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她不會不擅長的。任何人,如果真的有膽子把她當成比較的對手的話,絕對會把自己活活自卑死的!」
听到一向嚴肅的周濤居然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平時總是把所有時間花在武器上的于叔都忍不住好奇了。他倒要看看,那個小家伙,還有什麼讓人吃驚的!
周濤幾個趕來的時候,冷心然正在跟鄭達過招。
而旁邊圍著的人,基本上都是用種憤恨的神情瞪著鄭達的,雖然算不上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但是那個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這怎麼回事?」
周濤悶聲問道,臉色不太好。
他之所以這麼早來,就是預感到冷心然會提出跟自己較量的事。但是現在,她居然在跟自己對招之前先有了對手,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是太有自信?不管哪一樣,對周濤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