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將地上的人踢開,沈君認出來人就是之前在酒會大廳里還跟心然聊天談話的男人,好像是什麼血鷹的會長唐建。現在,他的感覺是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不過,等看到對方此時的慘狀時,也還是忍不住到了吸了口冷氣,只是可惜沒有任何憐憫的情緒在。
唐建躺在地上,意識已經昏迷了,他的手臂被人直接扯下,兩條胳膊就這樣險險地蕩在半空,下巴也被卸掉了。沈君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有點異狀,地上的鮮血,大部分都是從他流出來的。且不說外面看到的這些,就他此時一副危在旦夕嘴角溢血的模樣,沈君就知道,就算他佔了心然的便宜,也絕對為此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
只是,就算這樣,也還是無法澆滅他心頭燃起的怒火。
「沈先生,少爺請您過去,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兩個黑衣男人走進來,走到沈君面前,恭敬地說道。
沈君點點頭,用種看死物的眼神看了地上的人最後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知道,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不管他的身份背景有多厲害,惹怒了夜沐辰,結果只有一個——生不如死!
出了房間,門外已經被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保安人員給封住了。沈君才出來,就有人領著他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敲門走進去,夜沐辰正坐在床邊握著床上人的手發呆。安靜的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男人正在給冷心然做檢查,他手旁放著一個小箱子,箱子蓋子攤開,里面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小儀器。此時他正拿著一個東西在檢測從冷心然身上抽的血。
「麻煩沈先生把事情都詳詳細細地說一遍吧。剛才那個,是誰?」
不等沈君開口,夜沐辰就像是背後長眼似的說道。
沈君愣了下,沒有立刻回答夜沐辰的問題,而是走到床邊,認真看著躺在床上沒有意識的冷心然,在看到她被綁著繃帶的手腕時更是心疼得厲害。他知道,手腕上的傷,都是被繩子綁的,他記得床上那些被人掙斷的繩子。連繩子都帶了血,由此可見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掙月兌出來。
沈君不敢回憶當時的場景,因為,只要回想起來,怒火就像是震動的火山不斷上涌。現在,他的心情是沉重的,看著冷心然的眼神是憐惜加心痛的。
「心然怎麼樣?查出來她喝的是什麼藥了嗎?對她的身體有沒有傷害?」沈君一臉擔心地說道。
感覺到沈君的擔心,雖然知道這件事跟他無關,甚至于如果這次不是跟他一起,只怕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然出事的事,那樣的話,然的情況會變得更加危險。然而,饒是知道如此,只要想到然是在他身邊受的傷,就有點遷怒對方了。
將煩亂的思緒掩下,看著床上連沉睡都皺著眉的人,夜沐辰才冷冷地開口︰「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還要進一步檢查。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叫唐建,是血鷹的會長,因為幫派的事跟心然有點小糾葛。上次心然受傷,也是因為他。」
沈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只是可惜,對于黑道上的事情,他知道得並不多。平時,冷心然也主要讓他負責公司的事,至于這些,很少讓他參與。就連知道的這些,都還是他主動向她詢問得到的。
「唐建?」
听到這個算不上熟悉的名字,夜沐辰幽藍的眸子里很快籠上了散不去的怒火。不過听到血鷹的時候,他倒是想起一些事。然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國外,但還是听到然被牽扯進一場幫派火拼甚至被狙擊手盯上的事,當時他就派人去給那兩個小幫派找點事做。這些事,在他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都沒跟然提過。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不怕死,居然敢虎嘴拔毛!
「嗯,是的。」
沈君點頭。
這樣下去後,兩人都沒說話了。一直到那個一直在做檢查的男人匯報結果這種沉默才被打破。
「少爺,小姐身上的,只是一般的安眠藥和肌肉松弛劑,只要稍微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對身體沒有大害。」
男人半低著頭,將自己剛才得到的結果匯報出來。
然而,這個在他看來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卻引來夜沐辰的臉沉得更厲害︰「沒有大害,那就是有害是嗎?」
男人大驚,低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斟酌了老半天,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那還必須做進一步的檢查。現在我手上的儀器太少了,所以……」
好在沈君之前打電話叫來的醫生很快就趕到了,甚至不等他跟沈君寒暄幾句,就被叫去看床上人的傷口了。
醫生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拿下听診器,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兩個男人。兩人中,他只認識沈君,但是看沈君對旁邊那個比他年輕的男人好像很忌諱的樣子,立馬猜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這位小姐只是受了點外傷,沒有生命危險。手腳上的傷比較嚴重,要靜養,特別是手上,因為差點讓動脈受傷,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能提重物,要特別注意點。」
听到這個,兩人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
想到這里並不是自己的地盤,如果不是剛才擔心心然的傷勢太嚴重夜沐辰早就帶著她去了自己名下的私人醫院。
「現在坐車的話對她的傷勢有影響嗎?」
看著發話的年輕男人,醫生在心里暗嘆了一下對方長得真好,跟個明顯似的,嘴上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可以的,只要開慢開穩一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