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有想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碧婉,碧婉瞧見軒宇銘這番便忍不住輕笑便伸手朝著軒宇銘的嘴上摁了一下,軒宇銘吃痛便說道﹕「好疼。你想謀殺親夫麼?」
然後拉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們成婚之後要生好多好多的小孩好不好,還要帶他們游山玩水然後吃遍天下美食,然後再看著他們慢慢的長大娶妻生子,我們一起白頭到年老之時你可不能拋下我。」
軒宇銘話還沒說完碧婉便伸出雙手堵在他的嘴唇上然後說道﹕「嗯,我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我不想離開你,不想。」說完便眼眶淚水泛出擋也擋不住軒宇銘看著著急了想著自己哪里的話說錯了便伸手想要打自己巴掌。
碧婉拉住了他的手幽幽說道﹕「銘郎,倘若有一天婉兒離開了你,你會怎樣?」軒宇銘聞言便著急便抱住了碧婉說道﹕「不要,不要離開我好麼,要什麼全都給你只求你不要離開我。」碧婉聞言沒有面對著軒宇銘的臉然後不然軒宇銘看見自己憂愁的樣子,便叫他出去準備著裝打扮了。
房間內碧婉一聲嘆息感嘆著世間一切的不舍,感嘆著一切他給的一切,整理好心情便繼續將昨夜未畫完的妝接著畫了。
頭戴鳳冠身披紅霞一般的紅衣靜靜的眺望著遠方,懷念著那一日他帶她去看他那‘秘密’,還記得昨日溫存今日就已化為泡沫煙華伊人不再。
大廳內,賓客滿堂客人們都在說著新郎新娘,此時卻沒有人發現大廳角落一個紅色身影出現了,施法隱身看著周圍的一切而此時司儀一聲叫到,瞬間滿堂賓客停止了對話緩緩的看著大廳外那紅色的地毯。
地攤上新郎官與新娘緩緩的走了過來,走到軒澈和茗夫人的面前軒澈高興的捋了捋胡須,司儀見景大喊一聲﹕「一拜天地」軒宇銘與碧婉朝著天地弓子拜了一拜。
司儀又道﹕「二拜高堂」軒宇銘與碧婉緩緩轉了身來朝著軒澈與軒夫人拜了一拜,軒澈與軒夫人對望了一眼露出會心一笑然後便讓他們起身,就在此時司儀喊道夫妻對拜之時碧婉停了下來。將頭肩上的紅布摘了下來說道眼眶中含淚說道﹕「銘郎,此生我已負你黃泉路下奈何橋旁,我等你。不見不散。」
忽然間紅綾的身影從角落里瞬息便到了碧婉的面前,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軒宇銘感覺不妙。
「我來了,我來收取你的命,與你的心。」紅綾將手伸到碧婉的胸口然後傳出‘滋滋’的聲音。
「好了,好好享受一下臨死的痛苦感受吧。」紅綾目光殘忍的說道。
話音剛落說完,碧婉胸口處紅色的鮮血涌了出來,碧婉此時卻露出百花無法與其爭艷的笑容,那笑容如曇花一現般留下一臉失措的軒宇銘,碧婉緩緩的倒在地上而此時軒宇銘便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喊道﹕「婉兒,婉兒,別離開我。」喊完便躺在碧婉的身旁而周圍的客人因為碧婉的死去而受到驚嚇便紛紛告辭。
畫面點到即止狐戀看著如同流水般的畫面也不由的落淚了,她望向了碧婉倒在地上的地方,幽幽嘆息了一口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傍晚,一縷青煙從碧婉棺材前冒了出來,碧婉看著自己已死的軀殼晶瑩的淚珠花落在她的臉頰前,想著當時她落淚時他輕輕給她擦拭時的深情目光,她模了模伸手模向自己的軀殼卻發現再也握不到了。」她便嘆息一陣便等待牛頭馬面的到來。
就在此時一陣誘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碧婉瞧了瞧周圍發現並沒有人。而此時她又說了﹕「你想報仇嗎?你想殺了她嗎?如果想的話,把靈魂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復仇。」
碧婉驚聲道﹕「報仇麼?銘郎殺了她的丈夫而我替銘郎死了,一命抵一命也值了,黃泉路,奈何橋,我等他,這位仙人我不想要報仇我只想要等待來生。」
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宛如風鈴飄動那般﹕「呵呵,來生?今生尚且未過完何為來生?」
那魅惑的聲音繼續道﹕「你不恨蛇妖麼?是她害的你還未白頭偕老執子之手便匆匆離去,是她害的你還未與他共賞月光便離去了,是她剜你心祭奠她夫君,這一切的開始是她難道你不恨她麼?」
碧婉望著空曠的走廊周圍深吸一口道﹕「恨她又如何,我已死去怎來復仇一說。」說完碧婉便要躺入棺材之中。
此時魅惑的聲音道﹕「若我說我能讓你復仇,你能把靈魂交給我?」
碧婉想了想便說道﹕「若能復仇靈魂給你又如何。」說完便朝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走去,由于是靈體瞬間便到了聲音的起源地。
碧婉望著一個身著紅衣女子,一頭黑發在風中飄曳著緩緩轉過身來,一雙紅色與白色分明的眼珠望著碧婉眼角旁一朵妖艷異常的紅色花朵紋記,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似乎不似人間女子。
碧婉怯怯的看著她便道﹕「你能有辦法讓我復仇?」
說完便有點不相信的目光看向她。
女子笑了笑一雙紅白相交的眼楮此時散發著如同地獄惡魔一般的紅色幽光緩緩道﹕「怎麼,現在還不相信我能幫你麼?「
碧婉頓了頓然後說道﹕「你想把我怎樣?「
然後又怯怯的退了一步,紅衣女子望著怯怯的碧婉不由好笑道﹕「只要你把靈魂交給我,我便能讓你擁有法力逃離牛頭馬面找那蛇妖復仇。」
碧婉看著那紅白相交的眼珠小臉漸漸變得陰暗煞人,然後說道﹕「若能復仇保他一世平安,靈魂給你便是。」
說完女子雙手散發出幽幽的青火,青火緩緩的向碧婉的方向飛了過去,此時青火漸漸的將碧婉慢慢的吞噬掉,碧婉忍著青火焚燒的痛楚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烈火燒的啪啪作響就在青火將碧婉全部吞噬掉,碧婉忍不住啊的一聲痛苦的申吟。
而此時,軒宇銘緩緩睜開雙眼望著新婚房中的梳妝台,一封白色信封的信躺在著,軒宇銘拖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扶持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