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耳邊傳來一陣輕聲身體也不停的搖動,可雙眼太沉重了怎麼也睜不開任由著那人不停呼喊著。
「醒醒,快醒醒。」突然覺得身體漸漸有力起來,雙眼慢慢睜開拼命的想看清此人的面容。只見那人俊冷的面容漸漸有了一絲血色然後對著綠衣說道︰「好點了嗎?」
「呃,」綠衣意識漸漸緩回過來然後又「噗」的一聲吐出綠色的血。
「呃。這是哪我不是死了嗎?」綠衣氣息微弱的問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蛇契喃喃說道突然躺在地上,尚不知情況如何的綠衣吃力的起身慢慢的向著蛇契靠攏。
看著蛇契眉頭緊閉慘白的面色,上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似乎極為用力的忍耐些什麼。
綠衣順下往下看只見鮮血將黑色布料的衣物染得更黑黑的滲人,綠衣將撐著毫無氣力的身子將他的腿上的衣物奮力撕做兩瓣,一雙似乎長年未曾見過陽光的腿毫無血色卻又血流不止。綠衣將撕下的布料然後在他的腿部轉了一圈然後緊緊勒住了他的小腿然後靠著山壁緩緩的起身,磕磕絆絆的朝著山洞口中走去,她的神情似乎極為無助一路的跌跌撞撞終于走到了河邊。
她俯子伸出小手清洗著他的血跡然後又吃力的起身朝著樹叢雜草中尋尋找找的,雜草如此縴細將她的手割出了好幾處傷痕一滴一滴鮮紅的血在陽光下耀眼無比,鮮血順著樹葉流入到樹枝然後沒入到樹根。
就這樣她在雜草樹枝中四處尋找著,突然絲毫未有血色的臉上激動的顫抖了一下。
「找到了。」
綠衣伸出小手緩緩的朝著下方幾株不起眼的小草摘去,幾株淺綠的小草在綠衣鮮紅的手上格外顯眼,然後綠衣又摘了一個宛如芭蕉大小的樹葉便走出了這片雜草樹叢之中。
拖著小小的身體看似無力卻有無形的打手撐扶一般讓她依靠著前行,綠衣走出樹叢便又到了之前的河邊將手中的血跡洗了個干淨然後又用芭蕉狀的樹葉盛了些不多的水然後將苦心采摘好的小草放入水中慢慢蕩漾,便又一步一個小心的向前走。
陽光灑落在茂密的樹林中一個小小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小小的雙手捧著如似珍寶一般一步一步的小心謹慎的走著。走了不遠的路卻十分吃力的走了很久。
走到洞口前朝著洞內深處慢慢前行只見她俯子將手中的河水慢慢的清洗著蛇契雙腿那滲人的傷口,她細細謹慎的擦拭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他弄疼。
清洗干淨之後又將手中那幾株止血的小草搗碎搗碎慢慢敷在傷口之上,蒼白的面容之上汗水止不住的留下打濕了她的睫毛,她緊緊的咬住下唇細心的將他的傷口處理好,深呼了一口氣便躺在了地上。地上冰冰涼的好清爽好像冬季的雪一般好舒服。
綠衣眼皮漸漸往下閉意識漸漸沒入腦海之中,只听見耳邊「嘰嘰嘰嘰」的聲音一直作響,用著雙眼的余光只看見一只雪白如雪的兔子在自己耳邊站立著手中拿著兩個如血通紅般的果實。雙唇蠕動想說些什麼卻無法說出口。
「這只兔子。」
在夢中只見那只兔子宛如通靈性一般將手中的紅果慢慢撬開自己的嘴唇然後緩緩的放入,只見紅色果子入口便化作一灘水慢慢滑入月復中,只見小月復慢慢發熱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然後又緩緩沉睡了下去。
「綠衣,綠衣。」似乎沉睡了許久,自己的耳邊傳來了溫儒如山水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