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人們是怎麼罵她的?
溫氏兄妹誰敢要?哥哥克妻,妹妹克夫!
那些事情,那些過往,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只需要把它埋葬,埋葬在最深的角落里埋葬在荒無人煙的山底下就好了。
安騁遠雖然不怎麼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過依然明白她不願意自己叫著溫簡單了,她願意自己叫著王玉。
「跟我去香港好不好?」他的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定定的看著她,非常認真的問。
「好!」王玉也非常干脆的回答。
新加坡傷了她的身傷了她的心,濱海她已經把溫簡單埋葬,日本她找不到死去的林宏盛,只見到活著的松本太郎!
去另外一個地方吧,重新開始重新來過,她已經不需要尋找不需要回憶不需要迷茫後惆悵!……
「老大,今晚是七月初七,七夕節,牛郎和織女相會的日子,我幫你在十八坊點了個初放,17歲……」阿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君御丟過來的茶杯給砸到了腳上,痛得他嗷嗷的大叫起來。
「滾!」沈君御沒好氣的吼著,該死的阿彪,越來越放肆了。
「老大,你現在這麼大的火氣,都是憋悶出來的,早就該去飽餐一頓了,今晚日子不錯,去放松一下嘛。」阿彪不僅沒有滾,還繼續不要命的勸著他。
沈君御瞪了他一眼沒有吭聲,阿彪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他這段時間還真的都把女人這回事給搞忘了,主要是一直在找尋溫簡單那個死女人。////
「都兩個多月了,你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沈君御看著阿彪,拒絕他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老大啊,新加坡這麼多的人啊,再說溫簡單那人現在學會了變身,誰知道她現在是在當清潔工啊還是在工廠里做手工啊?我們去哪里找啊?」阿彪一听他這話就頭痛了。
找人,說來好听,完全世界這麼大,茫茫人海里要找一個人談和容易?
沈君御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既然沒有找到人,其它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老大,那個,十八坊的初放你要不要……」阿彪走到門口又回頭問了句。
「還不滾是不是?」沈君御發火的吼了他一句,嚇得阿彪趕緊跑掉了。
沈君御用手揉捏著額頭,兩個多月了,溫簡單逃掉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卻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
濱海那邊的溫氏山莊里,他已經讓人打通內部保安問過了,溫簡單的確沒有回到溫氏山莊去過。
那麼,這兩個多月,她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他又該從哪里去追尋她的影子呢?……
香港,國際化的大都市
王玉現在是一所幼兒園的老師,她和另外一個老師負責小班。
她在這所幼兒園里當老師已經一個多月了,而且,她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職業。
每天看著這些3歲左右的小朋友,每天听著他們最幼稚最單純最真摯的話語,她就覺得很高興很開心,然後日子也就過得很快。
她是一個多月前跟著安騁遠來的香港,安騁遠原本不讓她上班的,讓她玩就好了,還給了她一張金卡。
可是她拒絕了,她笑著對安騁遠說︰「你應該知道,我不缺錢的,就是以後我不問我大哥要錢,我以前的銀行卡里的錢都夠我用一輩子的了。」
安騁遠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的忘記了,溫浩宇的妹妹怎麼可能缺錢用呢?
只是,她的錢是她的錢啊,他給的是他給的,這是兩回事啊,她難道就不明白?
王玉或許是真的不明白,她堅持要找工作要上班,說自己30年來都白活了,真正開始生活其實是跟他一起在新加坡那段受苦的日子,那時才懂得生活的真正意義。
安騁遠沒有再說什麼了,于是非常干脆的說讓她去安集團上班,就當他的秘書,他們可以天天一起上班下班的。
王玉卻堅決的拒絕了,她告訴安騁遠她沒有當過秘書,也肯定做不好,她只想找一份簡單的,單純的工作,最好是快樂的開心的,哪怕當清潔工都行的。
于是安通過人際關系給她找了這份幼兒園的工作,王玉非常的喜歡,她這次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來上班了。
幼兒園的工作看似簡單其實非常的辛苦,孩子們都是三歲左右的,他們很調皮,經常大叫哭叫什麼的。
安以為王玉很快就會厭倦這份工作的,哪里知道王玉很快就適應了這份工作,一個多月下來,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合格的幼兒園老師了。
「王玉,你男朋友在門口等你,趕緊出去吧。」幼兒園的院長開著玩笑走了進來,然後在她耳邊說︰「我看見好大的一束玫瑰!」
王玉抬起頭來,把自己今天的工作總結寫好了,然後微笑的看著大家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
只是,這樣的話說了幾次了,沒有認會相信的,何況,來人的人是安騁遠,這在香港很多人都認識的,安是獨生子,人家可沒有姐姐妹妹的。
王玉也不解釋了,反正她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安在她心里就是王君,是她的弟弟,是在新加坡和她同甘共苦的那個人。
提著自己的小包走出幼兒園,果然,安那輛拉風的法拉利的跑車就停在了門口,她很自然的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送給你,七夕節快樂!」安騁遠把一大捧香檳玫瑰遞了過來。
王玉伸手把這捧花接過來抱在懷里,然後看著他認真的說︰「王君,我已經說過幾次了,不要送花不要送花,哪里有弟弟總是給自己姐姐送玫瑰花的?」
「你也可以不把自己當成我的姐姐啊?」安騁遠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再說了,我也不想總是當你的弟弟。」
「你就是我的弟弟啊,你還想當什麼?」王玉覺得奇怪,然後很自然的問。
安騁遠熟練的轉著方向盤,然後很自然的說︰「我還想當你的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