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這張傳票撕得粉碎,然後快速的起身,抓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迅速的朝電梯跑去。
離婚?冷靜知,門都沒有!
我好不容易才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和你結了婚,好不容易才把你再一次綁在自己的身邊,毫不容易才讓你再度屬于我!
我又怎麼可能傻乎乎的放你離去?
所以,離婚這件事情,冷靜知,你想都不要去想!
靜知正在廚房里做晚飯,因為樂樂這家伙突然想吃她做的牛扒了,所以今天早上一早,她就去超市買了新鮮的牛扒來腌制,晚上才來煎牛扒。
安騁遠走進廚房門口時,看見的是冷靜知的背影,她正低頭專心的煎著牛扒,也許是太過專心的緣故,對于廚房里有人走進來都不知道。
他在心里嘆息了一聲,這個女人這樣粗心大意,在國外的那幾年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日子,而且居然把樂樂養得這麼大了。
他懷疑,外國是不是就真的天下無賊了?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夜不閉戶了?好似,他對外國一下子不了解了,雖然,他每年都要出國無數次。
因為在廚房煎牛扒的緣故,靜知戴著帽子,系上圍裙,一只手拿著鍋鏟,一只手拿著鍋柄,正小心翼翼的翻看著牛扒的成色。
安騁遠靠在廚房的門檻上,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冷靜知的廚藝,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
曾經,在他的海景別墅,他和冷靜知也都會去廚房里做飯菜的,雖然他去的時候少之又少。
記憶里,女乃女乃在他們家住的那一個星期,他是天天都回家吃飯的,那時,女乃女乃,他,靜知,三個人坐在餐桌邊吃飯,是多麼的和諧和溫馨。
一轉眼,六年過去了,女乃女乃在五年多前就死了,而靜知,卻也帶著孩子離開了他五年多的時間。
都是他的錯,他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當年的他太過粗神經,太過糊涂,所以,才會著了萊雪的道,才會和靜知離婚,也才會把女乃女乃給活活的氣死。
女乃女乃,是因為靜知流產而傷心絕望,才活活氣死的,昨晚,他還和樂樂說過,要帶他去看曾主母!
可,今天,冷靜知要和他離婚!
終于把牛扒煎好,靜知關了煤氣,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端起牛扒正準備轉身,身後卻被人擁抱住了。
一股熱熱的氣息從肩頭傳來,她不要抬頭,只想看一眼緊扣在胸前的手,就知道是誰,因為那手指上戴在戒指,是他和她的婚戒。
沒有任何裝飾的素環,是她親自挑選的,當時安騁遠要和王玉結婚,可是王玉那人對婚禮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多什麼事情也都不積極。
那天買婚戒,安騁遠好像去接王玉,剛好王玉要帶著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去參加什麼舞蹈比賽,所以不能離開,就說讓安騁遠隨便買了就是了。
那天靜知正好剛下課,就接到安騁遠的電話,讓她到珠寶商城去,說是給他幫個忙,他不知道買什麼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