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太子那邊現在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不然你們也不會這麼焦急。」飛揚看著他疲倦的樣子,心中其實很想讓他去休息。可是這個人,只要事情沒有完,那麼他就一定會繼續忙下去,不知疲倦的。
「假太子今日已經起了疑心,到處再找真太子的行蹤。白長老叛變,讓他們得到了許多的消息,可是白長老並不是我真正的心月復,自然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不是還活著,活著的話現在在哪里。」
「皇上難道這些年一點疑心都沒有嗎?還有,你最先開始說的和我也有關系是什麼意思?和我的身世有關嗎?」
「皇上已經病重,就是因為心中有許多疑惑,這才遲遲不肯下詔書。只不過,朝中的許多人都已經是假太子的人了。現在的朝堂上面,等于說是假太子在做主。關于你剛才問我的,是不是和你的身世有關。我的回答是,的確和你的身世有關。」
冥主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飛揚,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這些之後,會不會還保保持著這種單純的性格。前面知道白石叛離組織,害死了她許多的兄長,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她,竟然差點殺了白石。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死在了那場大火里面,她是不是從此之後,心中就只剩下仇恨了?
「冷,你當真想要知道?你的家人,與你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在你很小的時候便不在你的身邊,縱然離開你並非他們的本意。可是,你們之間分開的太久了,久到你自己都會自覺的遺忘。」
「主上,你只管告訴我便是。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但是主上,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家的孩子。」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你本來應該是在家中待嫁的大家閨秀,或者是已經出嫁了的絕美夫人。你的祖父是當今皇上的太傅,滿月復詩經,才華橫溢。你的父親得他的真傳,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當今皇上雖然疑心很重,但卻是重人才的。你的父親年紀輕輕的便是左相,這樣一來,便得罪了許多朝中元老。」
「我父親是不是也參與了將太子帶出宮的這件事情?」
「是的,所以柔妃在得勢之後,第一個下手的便是你們冷家!你當時還很小,什麼都不知道,看見漫天的大火,也沒有哭。還安慰我。我將你帶回冥山之後,你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了爹爹和娘親,便沒日沒夜的哭。我沒有辦法,只好對你狠,這樣才能讓你盡快的從沒有爹爹娘親的日子中月兌離出來。」
飛揚這個時候才覺得可怕,明明他說的那些事情,全都是關于自己的。為什麼自己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對原本親密無間的家人產生了陌生?她忽然就想起來了小的時候,每次疼了就會哭爹喊娘,可是後來,沒有爹爹,也沒有娘親,自然也就不再喊了。
「柔妃還活著嗎?」雖然心中對家人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殺父之仇,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若是她的父親母親地下有知,得知自己的孩子竟然荒廢了這麼些年,肯定都覺得死不瞑目吧!
「冷,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雙眼!」冥主將飛揚緊緊的抱在懷中,這是他心中的一片淨土,若是她最後都變成了滿是殺戮的人,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主上,雖然我承認,听到我的父母親被他們害死的那一霎那,真的很想就這樣沖進去將他們都殺了了事。但是現在我必須要考慮到你,考慮到我們的冥,上下幾十號人的命。你前面既然說過,柔妃和一個侍衛有奸情,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大家都看到他們的奸情,從而將假太子的勢力打散一部分。」
「這個方法我們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就算我們去將他們迷倒,將兩個人放在一起,太子執政,自然也可以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的。那麼陷害他們的事情,自然便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主上,他們既然是有奸情的,那麼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太子縱然知道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有奸情,只怕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宮中,只要你受寵那麼便會有敵人。我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柔妃是個比較受寵的妃子。」
「現在的宮中,除了皇後下來便是柔妃了,其它的妃子皆被柔妃使用各種手段陷害。」
「主上,你們可有其它妃子被柔妃陷害的證據?」飛揚眼楮眨了一下,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若是這些人都可以利用的話,那麼假太子被揭穿,是遲早的事情。
「有,可是都不夠確切。這些證據不足以搬到柔妃。柔妃的父親是朝中右相,加上現在假太子把持朝政,可以說右相的勢力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想要將柔妃一家搬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冥主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看到她認真思考的模樣,心中暗喜不已。還好她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以至于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假如那些被陷害致死的妃子的家人們,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你說他們還會不會跟隨著右相?朝中的人一定很好奇,為什麼太子的生母是皇後,太子卻和柔妃那麼的親近。若是我們安排一些地位稍微穩定一點的淑女看見柔妃通奸,你說太子還能不能保的住柔妃?」
冥主在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覺得她的這個方法雖然看似漏洞百出,但是還是有可取之處。畢竟,人與人之間一旦出現一點嫌隙,那麼值錢不管多麼好的合作,都會變得有瑕疵。柔妃若是倒下台,右相的勢力便會有所變化。假太子一旦失去右相的支撐,他的勢力便會大大的減小。
只不過,這宮中有地位的淑女,還真是有些不好找啊。既要不驚動正在通奸的兩個人,又要準確無誤的抓奸在床。冥主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宮中安插的棋子,也不知道究竟那些人可以用上一用。畢竟,這也是冒險的,若是沒有抓個現行,只怕自己還會遭殃。
「主上,可有被陷害的妃子的親人在宮中當差或者也是服侍皇上的?」飛揚看見冥主的眉頭緊鎖,她就知道了,他一定是在思考自己的話。本來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然對方已經采取行動了,那何不賭上一賭?縱然賭輸了,于他們冥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好似賢妃的妹妹是皇上欽點的蘭貴人,听說在閨中的時候,她們姐妹二人情深,不知為何這柔妃害死了賢妃,卻沒有動蘭貴人。可能與他們的父親,太子的太傅有些關系吧。不管怎麼說,蘭貴人始終都不是個很受寵的主。」
「主上,那麼便給太傅大人送上一些禮物吧。想必太傅大人不是傻子,這些證據雖然不是特別的足,但是就是這樣也已經夠了。其他的也一並送了吧,既然想要他們的命,就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冥主嘆了一口氣,將飛揚緊緊的抱在懷中。那個雖然身懷絕世武功,卻依然單純的她似乎已經回不來了。這些日子,她經歷的太多了。背叛,讓她變得暴戾。身世,讓她懂得步步為營。這些,究竟是好是壞?
「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冷,好好的休息一番,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會安排他們去做的。如果順利的話,最遲半個月,我們想要的結果便會出來。答應我,什麼都不要想,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你好不好?」
他愛憐的親吻著她的臉頰,沒有感覺到她的抗拒,心中喜憂參半。不禁感慨,真是自己害自己。他現在看著有些不太正常的她,心中滿是懷疑,是不是她懷疑了什麼?
飛揚點了點頭,沒有抗拒。今日知道的事情確實是太過震撼了。她的內心需要自我休息一番,好好的,一個人來消化這些事情。太多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積壓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己身心疲憊。
飛揚走了之後,冥主就將右護法和電堂主叫道了書房。他將飛揚的想法說了出來,並且表示,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值得試一試。
「主上,屬下也認為這個方法是目前來說最為穩妥的方法。就算最後他們並不能將抓到柔妃通奸的證據,這蘭貴人和柔妃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再加上賢妃的事情,太傅一家,定是將右相一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此時,只要我們在朝中安排的棋子,稍加利用,那麼太傅歸順我們,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電堂主听完冥主的話之後,略加思考之後,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的內心有些震驚,這些是夫人的想法。以前的夫人,雖然說是冥的殺手,可是從小被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捧在手心中長大的,什麼時候變得城府這麼深了。看來,變故真的會讓人成長!
「既然電堂主也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切記,不可再告訴其他的人了。雖然現在組織中的叛徒肅清了,可是哦少一個人知道,便是少一分危險。若是最後失敗了,我不願意我的兄弟們隨著我共赴黃泉。」
冥主的話透露著一股滄桑,自從從父親哪里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之後,他便知道,自己的腦袋一直都是不安全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他的腦袋就會搬家。本來以為,將她帶回冥,是自己將她看做一個令人心疼的小妹妹。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種感情就已經變質了。
「主上,屬下願意上天入地,永遠追隨主上!」電堂主和右護法單膝跪地,像冥主發誓。
他上前將兩個人攙扶起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很慶幸,自己的身邊有這麼多的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