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陪你一起洗澡！」
萬俟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眸卻始終漾著無法言喻的溫柔。
水流聲，緩緩響起。
巨大的圓形浴缸里，慢慢彌散出繚繞的熱氣。
夏沁藍渾身僵硬的站在浴缸前，慌亂的目光不敢抬起，視線卻觸踫到正對面前牆壁上的一塊大鏡子。
她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也看到了身旁的萬俟冥，正在月兌襯衣。
「怎麼不月兌衣服？」
失神中，赤著上身的萬俟冥突然回過身，目光灼灼對視。
夏沁藍不可抑制的輕顫，緊咬著唇，僵硬的抬起手，動作機械而用力的扯著襯衣的扣子。
偏偏此時，一顆扣子也解不開。
「你怎麼了？」
耳畔，是萬俟冥溫柔如低喃的聲音。
這一刻，夏沁藍無法分辨他的溫柔是真是假，因為內心早已被恐懼淹沒。
然，她放棄了掙扎。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呵，這話听起來，怎麼像是蠱惑我？」
萬俟冥低低一笑，伸出雙手環住她的腰，貼近的同時，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夏沁藍認命的閉上眼楮，等待著他的靠近。
一件，又一件……直到毫無遮掩。
夏沁藍顫栗的緊咬著雙唇，心跳近乎停止之時，身體突然被懸空抱起，爾後便落入了熱水的浸泡中。
水溫的舒適，融解了身體自身的一絲冰冷寒意，有一瞬，是忘記了害怕。
然，當感覺到萬俟冥坐在對面時，這種緊張感又徒然上升。
「身上的傷還疼嗎？」
他的一雙大手，溫柔而危險的流連于她的後腰處。
夏沁藍徒然屏住呼吸，顫抖之時，身體跌入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萬俟冥在親吻她。
冰冷的雙唇，細細碎碎，十分親昵。
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旖旎。
夏沁藍恨自己。
心里的拒絕，卻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萬俟冥抱緊她的腰，低著頭，雙唇始終在她鎖骨處啃咬。
「沁藍！」
「嗯……」
夏沁藍緊咬的唇瓣中，溢出哭聲。
弓起的身體有一分的難受，在她的心里，便有十分血淋淋的撕扯。
可是，萬俟冥並沒有動作
他的親吻，只是為了宣泄一種深情款款的愛意。
「你愛我嗎？」
「……」
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夏沁藍幾乎想要冷笑，幾乎想要第一時間反駁，可是，她不敢。
沒听到回答，萬俟冥有一絲慍怒，忽而咬她一口，低聲再問，「說，你愛我嗎？」
「愛……」
這是無法拒絕的妥協，夏沁藍覺得可悲。
聞言，萬俟冥卻有一瞬的心神恍惚，停下動作，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你愛誰？」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萬俟冥……」
這一刻，萬俟冥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夏沁藍心想，他的懲罰應該不會太難受……可是，他卻只是替她洗澡，單純的洗澡。
于是，長達半個小時，是萬俟冥溫柔的折磨。
夏沁藍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懂萬俟冥。
不懂他今夜的溫柔，不懂他親自替自己擦干身子，不懂他命令她穿上他的襯衣，更不懂，他此時抱著她回去休息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