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年,物是人非。
所幸的是,還有那麼一個人在惦記著自己,還會向著自己,替自己說些好話。
愣了愣,夏沁藍不舍的看了蘇隻一眼,才緩緩的轉身,抬步欲去。不想,衣衫單薄,又在外面走的太久,還沒邁開步子,卻是一個噴嚏月兌口而出。
下意識的回頭,果見葉夢曦與蘇隻同時看向門口。
「誰!」
夏沁藍再想走,卻已是來不及。
「是我!」
定了定身形,回過身,給以諂媚的笑容,若無其事一般。
待看清了夏沁藍的臉,葉夢曦卻是蹙緊了雙眉,一臉驚詫的看著她,面帶不解。
「怎麼會是你?」
夏沁藍莞爾,做出很輕松的樣子。
「哦,是你啊!我來醫院里看個朋友,怎麼?你也是看朋友?」
葉夢曦細細的打量了身前的女人一番,總覺得有那麼幾絲熟悉的地方,具體哪里覺得熟悉,卻又說不出來。
「哦?是嗎?你確定你不是跟蹤我到這兒的?」
怎麼會這麼巧,前兩個小時才在莊園里踫見她,這會又在醫院里看見?
夏沁藍笑的更燦了,瞥了病房里一眼,隔著房門,她看不見蘇隻的身影。「你要是這麼以為,我也不辯解。反正現在剛好撞上了,你想要怎麼說都可以咯!」
雙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
「你什麼意思?你剛剛不是和萬俟冥回莊園了嗎?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
葉夢曦警覺性的追問。
夏沁藍頓了頓聲,回以嫵媚的笑。
「我啊,很有可能是萬俟冥的新女人。」
語落,葉夢曦持著極其蔑視的眼神,瞅了瞅夏沁藍,而後竟自咧開嘴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想留在萬俟冥的身邊,真是自不量力。」
過了三年,葉夢曦卻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囂張,那麼的不可一世。
然,夏沁藍去已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夏沁藍。
「哦?我再怎麼不自量力,現在也名正言順的呆在了萬俟冥的身邊,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起碼可以與他出雙入對的,不像某人呢!」
葉夢曦面色一僵,凜然。
「你什麼意思?」
夏沁藍卻是淡笑,不語。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像某人?听這女人的語氣,分明是在嘲笑自己。
夏沁藍一臉的惋惜,並帶有同情的表情,「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你都不知道,哎,所以說你怎麼就從萬俟冥的女人,變成了萬俟峰的女人。」
葉夢曦啞然,這才明白這女人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誰呆在萬俟冥的身邊。我不是告訴過你,很有可能我就是萬俟冥的新女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夏沁藍猛地想起萬俟冥將葉夢曦帶回莊園,宣布要和她結婚的那個夜晚。葉夢曦以勝者的姿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並抱以同情的態度,說同情自己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