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作為你的上司,我在工作和生活之余與你有另外一些關系。並不是讓你可以誤會一些什麼事情況可能性,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簡柔?
不是夏沁藍?
夏沁藍冷笑,微閉的雙眼始終沒有睜開,她在想,此刻的萬俟冥是怎樣的神色?三年前,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他的殘忍。
淡漠的笑容被後視鏡折射,落入萬俟冥的鳳眸中。
萬俟冥不解,蹙了蹙眉。
「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很可笑,听起來,我確實像是新聞里所說,被你包。養的情。婦!既然你覺得我不是夏沁藍,既然你懷疑我,為什麼不直接趕我走?」
夏沁藍的聲音漸冷,像是在絕望中,綻放詭異的光。
「我沒有懷疑你!」
遲疑片刻,萬俟冥深沉著臉,斂了斂眸,搖頭。
夏沁藍一陣詫愕,眼眸里萬俟冥的反應大為出乎自己的意料,倏地睜開眼,持著驚詫的眼神看著萬俟冥。
「你沒有懷疑我?」
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明明就是不信任。
「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你,又何談開始懷疑。」
萬俟冥聲色俱冷,淡漠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只那雙深邃的眸子,依舊深沉如淵,任夏沁藍怎麼窺探,也從中探不出分毫頭緒來。
最初的詫愕神情退去,夏沁藍機械似地揚起了唇角,勾起了一絲木訥的笑容。
「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萬俟冥,那麼,你把我留在身邊又是為了什麼?」
再一次,戲弄她的心?
霎時間,夏沁藍只覺得無以復加的自嘲。
萬俟冥倏然轉頭,凌厲的目光落在了夏沁藍的身上,嘴唇緩緩的揚起一絲弧度。
哂笑,極具嘲諷的意味。
「我把你留在身邊自然有我的用處,比如說,我暫且需要你在我和君允墨之間周旋,再比如說,沒準我還能從你的身上拿到我需要的情報。再比如說,你在床。上的表現,不錯!」
萬俟冥還想再說下去,一字一句都似是利刃割在了夏沁藍的心上。
千瘡百孔的心,又怎麼能夠再承受得起這般傷害。
「萬俟冥,夠了!」
夏沁藍忙掩住雙耳,雙眼緊閉,不願看見萬俟冥那張因為仇恨而猙獰的臉。
是,猙獰。
此時的萬俟冥宛如惡魔,言語便是他的武器,重重的鞭笞在她的身上,甚至是心上。哪怕她已經那樣努力的不去在意他,還是避免不了。
萬俟冥緩了緩語氣,挑眉,戲謔,「怎麼?听不下去了?還是你不喜歡我這個說法?」
「萬俟冥,你何苦這麼折磨我?」
折磨?
萬俟冥眉頭微蹙,故作不解的問道︰「什麼叫折磨?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算不是折磨你呢?是像萬俟峰對葉夢曦那樣,天天把她供在莊園里,還是像君允墨對你那樣?還是,要像之前我們在莊園里的那樣,出雙入對,一同去商城,一同去超市,一同下廚,一同做飯?」
跑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萬俟冥的臉在夏沁藍的眼前漸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