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君允墨轉身坐到了夏沁藍身旁的沙發上。
同一瞬,夏沁藍的身子往旁邊的位置挪動,明顯想保持距離。
「君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離職後,公司的事情你應該直接和萬俟先生商量,而不是我!」
「沁藍,我們不是陌生人!」
然,君允墨卻隨意的將文件往茶幾上一扔,慵懶的側著身子,視線凝視她。
夏沁藍避開他的目光,深呼吸,「既然你是處理公事,那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吧,說完我想離開!」不經意轉開的眸光,意外的捕捉到萬俟冥陰鷙的鳳眸。
他在生氣。
是生氣君允墨的出現,還是生氣她與君允墨說話?
「好,那我們說正事!」
倏地,君允墨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伸手拿回桌上的文件。
這一瞬,他露出了自己右上還纏著已經月兌落並且沾著已經干涸血液的紗布。
夏沁藍的一怔,下意識的問,「你的手沒有換過紗布嗎?」
「嗯?沒有換過,這是你為我包扎的傷口,我不想換下來!」說話的時候,君允墨無意識的抬起右手看了一眼,隔著月兌落的紗布能看到他掌心的傷口不僅沒有康復,還有發炎的癥狀。
「你的傷口發炎了,應該去看醫生!」
「我不想拆下這個紗布!」
「不疼嗎?」
「疼,不過還是不想換!」
這一刻,君允墨就像一個說不通道理的任性孩子。
夏沁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覺得他可憐,能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他到底有多麼深的執念?
「啪」的一聲。
一個玻璃杯突然摔碎在地上。
萬俟冥對于自己的舉動,微微抱歉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沒有注意,你們繼續!」
這是無意的動作嗎?
很明顯,他在不滿君允墨與夏沁藍的交談。
「總裁,我來收拾!」
這時,卓言兒連忙拿著桌上的紙巾,蹲,撿地上的碎片。
夏沁藍慢慢的收回視線,最後一眼,望過萬俟冥凌厲的目光,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昨晚,她為了他與卓言兒親吻的事情,發了脾氣,今天他卻僅僅對她與君允墨說話而表達了冷暴力。
這樣的區別,不公平!
有一瞬間,夏沁藍甚至想利用君允墨去氣萬俟冥,表達自己的憤怒。
但是,她很理智的拒絕了自己的沖動。
因為君允墨是一個不能惹的魔鬼,她還記得,那一天小軒在商場里失蹤的事情!
倏地,夏沁藍想到了還在幼兒園的小軒,不知道他今天和同學們相處的怎麼樣,除了玩游戲之外,有沒有學到什麼東西!突然一瞬間的觸動,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沖動,幾乎想下一秒就出現在小軒的面前。
「君先生,請問我什麼時候能走?」
听到提問,君允墨卻是心情大好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詭異一笑,「30分鐘內,你可以走!」
這個回答,令人捉模不透。
「那我現在也可以走嗎?」
此時,正當夏沁藍想起身離開時,會議室里突然沖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