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冥,我和沁藍正在說你,你怎麼就自己出現了?」
此刻,君允墨的目光與聲音一樣,都有一種陰陽怪氣的詭異,令人捉模不透。
夏沁藍跟著他的腳步,很平靜。
應該說,她面對這兩個傷害自己的男人,想讓自己變得很冷漠。無論是恨過的君允墨,或是愛過的萬俟冥,在她眼中,都是心痛的由來!
「沁藍……」
可是,萬俟冥自顧自的凝視著夏沁藍,根本就不理會君允墨。
早在他將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會面對這一天,面對她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用一種戒備和冷漠的目光望著自己。
「萬俟冥,為什麼來找沁藍?」
倏地,君允墨在樓梯口停下腳步,大手刻意的摟緊夏沁藍。
夏沁藍輕垂著眼眸,沒有反抗君允墨不代表她接受,而是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萬俟冥。
原來,對于愛過的人,恨起來,好難。
「君允墨,我與沁藍的事情與你無關,今天,我來帶沁藍回家!」
此刻,萬俟冥面對夏沁藍的冷漠,輕眯著鳳眸,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然溫柔,「沁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可以和你解釋。你先回來,我帶你和小軒回家!」
「回家?我的家在哪里?」
聞言,夏沁藍終是抑制不住的嘲弄冷笑,抬眸相視。
這一瞬,她看到了萬俟冥眼中熟悉的溫柔和深情,有一刻的狼狽失神,但卻也清醒的非常快。
「沁藍,你先回來,好嗎?」
可是,萬俟冥卻沒有辦法直接當著君允墨的面,將自己的苦衷說出來。
夏沁藍冷眸望著他,一邊嘲笑,一邊搖頭。
「萬俟先生,你是在求我嗎?」
「嗯,我求你回來!」
卻不想,萬俟冥不加掩飾的點頭承認。
他越是如此,越是令夏沁藍覺得反感,她接受不了他在傷害之後,再變回溫柔。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
願意相信一次,願意付出一次,願意受傷一次,卻不會有第二次。
夏沁藍傷的有多麼的重,萬俟冥不會知道。
「萬俟先生,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再回到你的身邊?不,應該是說,你有什麼資格求我回來?是不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很容易控制的女人,你想要時,我就在,你不想要時,我就滾?」
「沁藍,我知道你在恨我,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嗎?」
倏地,萬俟冥緊擰著鳳眸,痛覺慢慢的在冰封的身體深處覺醒,蔓延。
夏沁藍輕嘲冷笑,默默的低下了頭。
她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所以,她不知所措。
「萬俟冥,你真是好不要臉啊,如今沁藍在我的身邊,已經是屬于我的女人了。你想奪回她,是因為嫉妒,是因為佔有欲,是因為你不甘心輸給我嗎?」
一瞬,君允墨抬起陰鷙的黑眸,目光含恨冷劍。
萬俟冥眯起鳳眸,不屑與他爭辯,「君允墨,你從來都沒有贏過我,才會這麼在意輸贏!」
他此行的目的只為了沁藍和小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