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想吃紫薯粥,只是這紫薯粥向來是如月這丫頭熬制的,今日,王爺怕是吃不上了,如月這丫頭……」如月現在躺在□□昏迷著,王爺偏偏這時候要吃紫薯粥,真是為難死人了,可如何是好?
「哦?」容宣心里莫名地有點煩躁,「本王就不相信,這王府除了這丫頭,就沒人能做出這紫薯粥?!」
「是,王爺若是想吃,老奴這就去安排。」徐總管不解,今日王爺怎如此發火,究竟所謂何事?平日里,他可不是這樣的。頂多,改日再吃,今日怎此較真?
容宣一張臉俊黑無比,不再說話,徑直往書房方向走去。
晚飯時,徐總管小心翼翼替容宣布著菜,桌上放著一碗他特意點的紫薯粥。
粗略進了幾口,似乎沒什麼胃口,小心舀了一小勺紫薯粥,入嘴後,總感覺少了什麼味道。
放下碗筷,似不願多進。
起身接過下人準備的茶水,漱口後放下。
「王爺,今日可是菜不合口味?怎進的如此少?」徐總管走上前去,不安的問著。
「這些,都撤了吧!」
「是,那我讓小廚房準備一些宵夜,王爺若是想用了,老奴隨時讓人呈上來。」
容宣也不說話,算是準許了徐總管的安排。
「那丫頭?」話一出嘴,容宣又有些懊惱了。
「哦,王爺是說如月那丫頭吧!」徐總管倒是深知容宣的心思,才剛張嘴,就知道他要問什麼。「那丫頭昨日夜里怕是受了風寒,今日有些發熱,加上下午在日頭底下又曬了許久,這一冷一熱的,身體底子又差,才會忽然暈倒!」
「一個下人,也如此嬌弱?」此話若是叫梁君兒听見了,對容宣的痛恨肯定再多加一分。
听到這個,徐總管卻是不再說話,反倒莫名的紅了眼眶。
「徐伯,你這是?」容宣不解,是這丫頭真的要死了?還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王爺,這丫頭,怕是……」只要一想到那張慘白又無生機的臉蛋,徐總管的喉嚨就愈發的哽咽。
「怎得?」容宣不是不知道徐總管對這丫頭的感情,只是,為了一個下人,又何須至此?
「這要看那丫頭的命了,熬的過,是命;熬不過,也是命;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容宣愕然,真有如此嚴重?
「可有讓人照料?。」口氣雖生硬,卻不似方才那般無情。
「如月只是一個下人,無父無母的,身上也無銀兩,哪里能……」徐總管倒想請郎中來看,只是,沒有得到容宣的允許,卻是不敢自作主張,畢竟,這王府,他才是主子,自己不過是個下人。
「那就速速請了郎中來看,若是耽誤下去,命再硬,也是沒用!」丟下此句話,便轉身看向窗外。
容宣此番能如此,全是看在徐總管的情分上,若不然,哪能對一個下人如此開恩?
徐總管對著容宣的背影深深的鞠躬,便速速離去︰「老奴替如月那丫頭謝謝王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