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接著說︰「頭部沒有明顯傷痕,且脈搏比較穩定,想來必是沒有大礙。」
一個太醫,一個郎中,說的話都差不多,可是,小寶卻是一直昏迷不醒。
梁君兒正想開口說話,卻是容宣阻止了。
「那小寶何以一直昏迷不醒?」容宣的問題,也正是梁君兒心中糾結所在。
「這個……臣先去開些去淤化血的方子,找人煎藥給小寶服下,再做觀察。」胡太醫也覺得奇怪,前面那個郎中處理的也算及時,雖然用藥方面不及宮中,但也算是對癥,只是小寶一直未醒,卻也是讓人不解。
容宣不再多問,讓小人隨了胡太醫下去,房中頓時只有容宣,梁君兒二人。
「小寶,你爹回來了,還給你帶了許多宮中美食,你若再不醒來,就給妹妹一人吃了,你可莫要哭鬧……」
梁君兒繼續重復著容宣沒有回來之前的動作,此時她早顧不上身份是否會拆穿的問題,只要能喚醒小寶,她甘願受到任何處罰。
「如月,你先下去歇息吧,這里有本王……」容宣正想開口讓梁君兒先去休息,卻馬上得到她強烈的抗-議。
「不,我要看著小寶,我一定要等他醒來,一定要……」像是自言自語般,梁君兒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容宣倒也是糊涂了,這里本就是梁君兒的房間,就算是退下,也應該是他離開才對。
回想起來,方才一听說小寶受傷,他馬上跟皇上告了假,連太後那就沒來得及稟報,直接就帶了太醫回府。
一路上,听到小六子說起府中之事,整顆心都懸著。
小寶的身份雖尚未確認,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容宣早把他跟小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相處間,早有了不解的「父子情分」。
好歹,小寶也的日日喚他一聲爹,眼見著自己的孩子受傷,他又如何能不心急。
容宣自知今日之事定有蹊蹺,只是眼下小寶的傷勢最是要緊,其他的,日後總會查個水落石出,是意外,還是人為,定會給小寶一個交代。
卻說這小寶,真正的傷正如太醫所說,是在這腿上,且已經過處理,太醫來後又給服了皇宮里上好的救命良單,再怎麼也應該蘇醒了。
真相,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
不是某小家伙一直昏迷,小家伙本在容宣回來的時候就已醒了,太醫退下後,听見容宣跟梁君兒的對話,小小的心思就頓時起了捉弄之意,也確想給爹娘二人制造獨處的機會,于是繼續假裝昏迷。
裝著裝著,卻是睡意上來,于是,又不小心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當真是沉,梁君兒對著他不斷的說話,也沒有「吵醒」他,容宣也來檢查過他的傷勢,也還是未醒。
而且一睡就是一整晚,他這睡倒是輕松,卻是急壞了宣親王府這許多人。
「既然太醫已說無礙,你還是先去休息,讓春桃春柳來照顧小寶……」容宣看不過梁君兒那雙熬的通紅的雙眼,再次讓她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