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在朝中任官,但是,他父親就是當朝宰相,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父親最近官場受氣,心情不利,做兒子的他,自然也別想過的太瀟灑,整日被看的牢牢的,這不,才得了空就趕緊來看她。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冷逍遙上前,看看燒餅攤子上,那面團還好好的擱在那里,梁君兒手中的 面杖被她緊緊的攢在手里,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似在想著什麼糾結的問題一般,雙眉緊皺,目光呆滯,整個人如神游一般,傻站著。
「老板娘,來個燒餅?!」他故作輕松的出聲,想喚起她的注意。
听到有人叫她,梁君兒忙慌亂抬頭,一看來人是冷逍遙,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精神不起來。
「那個,你來了啊!」她焉焉的打著招呼,為又為了掩飾自己心里的不安,假裝無事的揉捏著手上的面團。
「你有心事?」他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試探性的詢問道。
「我——」梁君兒看著他,明明-心里有話,可如今張了嘴,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的心事,跟他有關?」明明她的反應已經證實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他依舊繼續試探,只因為,他不想看她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她繼續無言以對,一雙慌亂的眸子,忙躲過他追問的眼神,「我給你做燒餅吧!」
「哦!」他雖然簡單的應聲,可雙目卻不曾從她臉上移去。
終于忍不住內心的煎熬跟掙扎,梁君兒講手中的面團一放,忙走到冷逍遙面前,不安的將雙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猶豫著,要如何開這個口。
看著她似乎終于下定決心的樣子,還有那一瞬間明亮的雙目,他心里的失落漸漸蔓延開來。
他只看著她,什麼也不說,似乎只等她開口。
被人這樣赤露露的注視,雖然很不舒服,可是梁君兒心里那種要命的感覺,更讓她不舒服。
「听說……听說他被關押天牢了,你,你有沒辦法?」她好不避諱的迎上他略帶研究的眼神,「他是因為我才被關,所以……」
「所以,你心軟了?所以,你想救他?」他忽然大笑,很失落,很受傷的樣子,「你是否太看的起我了?他是王爺,我是一介平民,我如何能救的了他?」
梁君兒有一絲的震驚,心里微微難受,她早知道自己這樣會傷了他,可真听到他這樣說,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難過,可是相比而言,容宣被關天牢帶給她的疼痛,遠遠大于他受傷表情帶來的不安。
「對不起,我可能……可能有些唐突,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看著他這樣,我做不到……」,她微微垂著頭,雙眼不知何時早蒙上一層霧氣,「過去,我總覺得,寶貝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在王府的時候,看著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我不想過跟她們一樣的日子,沒有尊嚴,沒有地位,整天的爭風吃醋,跟個怨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