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寧好像並沒有要走的打算,一直倚靠在門框上,莫夕顏不淡定了。
「落安寧,你還不走,是想等著看我們秀恩愛不成?」
落安寧倏然回過頭,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把這句話給我記住,待會一字不落的重復出來。」
說完,她大步走到主臥的自帶浴室,不一會兒端了一盆水出來,莫夕顏一慌,不顧形象的尖叫︰「落安寧,你要干什麼?!住手!我命令你住手听到沒有!」
「嘩啦——」一盆水澆到榮炎臉上。
那比女生還要濃密長翹的睫毛顫了顫,鳳眸緩緩睜開,漆黑的眸子帶著一抹迷茫。
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人,榮炎一手扶額,一手撐起上身,「安寧,你干什麼?」
「我要問你,你在干什麼?」安寧聲音陡然變冷。
榮炎一怔,隨即看向她,目光掠過她移到門口看到了身著性感睡衣的莫夕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寧什麼時候來的,莫夕顏為什麼又穿那麼讓人誤會的睡衣?
聰明如他,立刻想到了些什麼。
榮炎腦袋有一瞬間發懵,隨即立刻下床拉住落安寧的手,語氣急促︰「安寧,你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落安寧抿了抿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目光看向前一秒鐘還得意猖狂的莫夕顏,唇角嘲諷的勾了勾,她說︰「莫夕顏,把你剛才向我示.威的話,再一字不落的重復一遍。」
示.威的話?
莫夕顏對她說了什麼?
榮炎鳳眸微眯,眸光順著她一起,看向被保鏢鉗制住的莫夕顏。
莫夕顏死死的咬出唇瓣,眼里迅速溢滿淚水,水光瀲灩的就是不肯落下,下巴孤傲清高的昂起。
落安寧掙月兌開他的手,走上前,一手捏住莫夕顏的下顎,她用了十成的力道,莫夕顏痛得皺起眉頭,卻仍舊是不吭聲。
她想用沉默,為自己辯解,更是在博取榮炎的同情。
她就是要讓榮炎看到,落安寧是如何欺.辱她,逼迫她的……
「剛才不是還很得意麼?怎麼現在卻是這麼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落安寧聲音不輕不重,恰好落到所有人耳中︰「莫夕顏,跟我玩這招,你還女敕了點。當年羅蘭玩剩的,你卻當法寶沾沾自喜,暗自得意。」
生在權貴頂級豪門,榮炎從小就接受各種體能和格斗訓練,敏銳程度不亞于專業保鏢首領。
再者,他一向淺眠,稍有動靜他便會醒來。
可是,就在剛才她跟莫夕顏在門外那麼大的一番動靜,他都沉睡不動,這代表什麼?
落安寧不笨,而莫夕顏又是醫學天才,想不動聲色讓榮炎沉睡,那簡直易如反掌。
縱然很生榮炎的氣,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找榮炎秋後算賬的時候,最為重要的是,她要讓榮炎親眼看看,在他心目中清高又自力更生的初戀,到底手段有多卑劣!
莫夕顏狠狠扭開臉,目光投向落安寧身後的榮炎,那晶瑩的淚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