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落安寧走到陽台,身子倚著羅馬柱,看著豪庭府邸院子的夜景,「出了什麼事,這麼嚴重?很棘手嗎?」
榮炎沉吟片刻,「嗯,很棘手。」
安寧,最後這一周,一周過後,再沒什麼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再忍耐一周。
她的失落,他又何嘗听不出來?
只是听出來了,卻只能裝作不知道,因為他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安慰她。
「那……你慢慢處理,我等你。」落安寧咬住唇瓣,眺望著遠方,輕輕說道。
「嗯。」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猶如大提琴那般誘人,「安寧,我想你,等我回家。」
落安寧笑了,這是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拿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握緊幾分,她語調輕柔,帶著小女人獨有的嬌.軟︰「我也想你。」
…………
b市。
這些天,莫夕顏一個人獨攬了莫婉的後事。
當莫婉的尸體被火化後,她哭得痛不可遏的抱著骨灰盒,走向墓地。
沒有人吊唁,送終的人,只有她一人。
榮老爺子派給她的黑衣人和榮炎派來監視她的黑衣人,將墓地圍得水泄不通。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會以為這是來吊唁的賓客,可惜,不是。
將骨灰盒埋入墓地中,她痛徹心扉發抱住墓碑,哭得不可自抑。
整整一天,她都在墓地里,時而抱住墓碑哭,時而對著墓碑說話,整個人神神叨叨的,有些人。
莫淺歌曾動用勢力,讓b市沒人敢租房給莫婉,所以,她現在沒有住所,只能住酒店。
為了防止她逃跑,榮炎住的酒店跟她同一層。
走廊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保鏢,連只蒼蠅恐怕都難以飛進來,更別說從保鏢眼皮底下逃跑了。
莫婉下葬後接連幾日,莫夕顏都在墓地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眼看著頭七就要過了,榮炎按耐不住的來到墓地,居高臨下的站在墓地前,看著抱著墓碑哭成淚人的莫夕顏。
他俊挺的眉宇微皺,「還有兩天就過頭七,你做好準備。」
莫夕顏轉過眼來看他,那哭得紅腫的雙眼,波光粼粼的眼眸,別具一番惹人憐的柔弱,「炎,我母親是無辜的,她為什麼要遭這樣的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啊!都怪我,都怪我死心眼,為什麼就是那麼愛你!都怪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對你的感情……才害得我母親,喪命……」
「那莫淺歌就不無辜嗎?」榮炎擰眉,冷聲質問。
「不,你根本就不懂!莫淺歌是我堂弟,我是莫震庭的私生女!我從沒想過要回到莫家,得到認可,我就這麼卑微的活著,這麼卑微的愛著你,為了得到你而爭取,我錯了嗎?是他,是他不顧親情對我趕盡殺絕,我才不得已反.擊!」
榮炎輕嗤︰「你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愛情里參雜了陰謀詭計,就不叫愛情了。你確定你那是愛,而不是一種偏執的執念?」
「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