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堅定而又深邃,帶著一抹旁人無法透析的深幽無淵。
他不言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許致遠只好作罷,站在一旁陪著。
落安寧在院子里呆了很久,才走出去,門衛開了門,她看到了正等在門前的榮炎。
一臉的烏青,顯然是跟人動手了。
面上掛著倦意,像是一夜未眠的結果。
出來之前,她想了很多,這個孩子,無論如何,她都會留下來,而他作為孩子的父親,是有知情權。
只不過,如若他肯解釋,她便告訴他。
如若不肯,那麼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個孩子,就由她獨自撫養。
「安寧!」
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出現,榮少激動的上前幾步,將她緊緊擁進懷里,雙臂如鐵箍一般,扣住她的腰肢和後腦,將她整個人揉依偎進他懷里。
緊實嚴密得不留一絲縫隙。
「安寧,安寧……」低沉沙啞的聲線在她耳畔,一遍遍輕柔的,不厭其煩的低喃著她的名字。
落安寧眼波微轉,伸手猛的推開他,榮少沒有防備,被推得一個趔趄,硬生生松開了她。
站在她面前三步遠的距離,他目光震驚的看著她,薄唇微勾,又緊抿,聲音里帶著濃重的懊惱︰「安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莫夕顏什麼都沒發生。」
落安寧很平靜,目光無瀾,面色清冷,听著他的解釋,她直奔主題,那個困擾自己的問題︰「你跟莫夕顏在b市這一個多星期,都做了什麼?」
「我……」榮少想要要說什麼都沒做,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說什麼都沒做,反而更會讓她反感吧?
該如何跟她說,莫夕顏懷有他的孩子,她母親也是在過去的一周內死亡辦的後事……
他若說出來,她勢必會認為他對莫夕顏余情未了,陪她操持莫母的後事。
他不願,不願她有這樣的想法。
他跟莫夕顏,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說啊,你跟莫夕顏這一周內都做了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落安寧加重語氣,目光清冷的看向他。
誰都不知道,在那清冷的面具下,是一顆怎樣小心翼翼的心。
多希望他能解釋,多希望他跟莫夕顏什麼都沒發生,多希望他……沒背叛自己。
然而,當她小心翼翼的受著煎熬時,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
最後,落安寧笑了,她笑得前仰後附,笑得眼角有淚漬流出。
榮少心口一沉,上前握住她雙肩,語氣壓抑隱忍︰「安寧,你別這樣。我跟莫夕顏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周的時間,你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發生,那麼,你又為的什麼跟她一起去b市?我不信,沒有目的你會跟她去。榮炎,別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試想,如若她跟杜蕭然去某個地方,一去就是一周,還欺騙他是去出差,他得知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她跟他說,那一周之內,她和杜蕭然什麼都沒發生,他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