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帳內,大遼重要的大臣全都到齊了,氣氛有些凝重。
大汗坐于虎皮坐榻之上,一臉嚴肅,不怒自威。他一直沒有說話,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連空氣里也是怪異尷尬的氣氛。
良久,大汗才開了口,「眾卿,今天本汗接到飛鴿傳書,金國人派了使者去宋國,意圖與宋國人交好,如此看來金國人是想聯合宋人致我們大遼于死地。」
「啊,這可如何是好?」眾人紛紛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大汗清了清嗓子,「眾卿今天都來了,就說說看怎麼辦吧?」
一人站出來,「大汗,我們干脆和金人再戰一次,把他們打得片甲不留,看他們還敢不敢造次!」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著。
薛弈站出來,「大汗,末將認為這不是一個好計策,雖然末將身為大將軍,卻不主張交戰,不知大汗可否想過,遼、金、宋三國好不容易保持了數年的勢均力敵,如果我們和金國人打個兩敗俱傷,宋國人正好坐享漁翁之利乘勝追擊,恐怕到時候不僅是金國,就連我們遼國也無法自保。」
薛弈的話不無道理,在場之人覺得在理,相互竊竊私語,大汗模著胡子也連連點頭,「薛弈你可有好的計策?」
薛弈有些抱歉地低下頭,「稟大汗,末將此時還沒想出好的計策來。」
正在大家都一籌莫展之時,一個人站出來,正是達依珠的父親澤布長老,「大汗,臣有一個計策。」
「長老快快請說!」大汗有些迫不及待了,坐直了身子。
澤布長老不緊不慢,「既然金國人想要拉攏宋國人,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先發制人,我們也拉攏宋國人,一同滅金。」
「好計策!」大汗贊同,「怎麼來拉攏宋國人呢?」
澤布長老微微一笑,「與宋國和親!」
「妙計!妙計!」大汗高興得手舞足蹈,在場的人也覺得此計不錯,紛紛點頭,可是大汗又轉念一想,臉沉了下來,「澤布長老,和親雖是好計策,可是本汗的女兒要麼已經嫁人,要麼還不到出嫁的年齡,唯一一個適婚年齡的女兒又體弱多病,受不了長途奔波,你看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隨便挑一個女子吧,這樣反倒會得罪宋國人。」
薛弈與赫魯那相視一眼,他們都很明白,大汗是不舍得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宋國去。
在場之人竊竊私語,「是啊,總不能等到公主到了適齡再和親吧,這樣恐怕就晚了。」
大汗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再想一個計策。」
澤布長老卻不急不慢又開了口,「大汗,老臣認為在貴族里面挑選一名適婚的女子也是可行的,就說是從小由大汗養大,這樣一來雖不是大汗的親骨血,也算作是大汗的養女,並且也是出生貴族並不寒酸,這樣的先例也不是沒有,只要我們夠誠意,宋國人也不會太在意。」
「這個辦法好!」大汗一陣高興,「你們誰家有適婚年齡的女兒的?」
霎時間,帳中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都不願把自己的女兒獨自一人嫁到宋國去,其實這與其說是嫁去,更不如說是為了與宋國交好,而放一個人質抵押在宋國,如果有什麼閃失,這個嫁過去的人質,肯定是第一個死的人,所以誰都不願意。
這時,澤布長老又說話了,「大汗,老臣倒是覺得有一女子非常適合。」
「誰,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