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抬起手,身後的侍從就將一樣東西遞到了趙洛的手中。「公主,今日讓公主受驚了,這件蘇繡絲織的衣裙送給公主,還請公主不嫌棄才是。」
葉兮驚訝,一雙眼睜得圓圓的,這才看請趙洛手里的是一件碧藍色的絲織衣裙,上面有金線銀線相纏繞繡做的牡丹圖,真是惟妙惟肖,葉兮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衣裳,雖是喜歡得緊卻不好收下,連連擺手,「祁王太客氣了,我的衣裳只是蹭上了一點泥污而已,這樣貴重的衣裙我不能收。」
趙洛將衣裙塞到葉兮的手里,「就當作是迎接公主來大宋的禮物好了。」
「這……」葉兮回頭看一眼薛弈,薛弈的眼里一抹凌厲。
趙洛不容葉兮再推辭,「公主、薛將軍,本王還要進宮拜見母後,告辭了。」
說完,他領著幾個侍從,轉身匆匆離開了。
「哥哥,這個……」葉兮手里捧著那件碧藍色的衣裙,轉頭看薛弈。
薛弈沖她淡淡一笑,眸中是滿滿寵溺,「喜歡就收下吧,只是以後離祁王遠點。」
葉兮不解,「我不明白,為什麼呢?」
薛弈一本正經,眉間更有一種如臨大敵的神情,他看著趙洛離開的方向,「我也說不上為什麼,直覺。」
「哦。」
……
是夜,一燈如豆,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大雪,冷得出奇。
葉兮站在房中的窗邊,窗下就是結冰的湖面,寒風夾雜著雪花飛舞著鑽進屋子里,冰涼的雪花拍在葉兮的臉上和發上,就好似烏黑頭發上的好些珠花。
侍女烏蘭娜捧著銅盆進來替葉兮梳洗,見葉兮站在窗邊寒風襲人,「公主,當心受了風寒。」
葉兮似乎在沉思,思緒被烏蘭娜的話拉了回來,她打了個寒顫,真的好冷,輕輕掩上窗戶,將呼嘯的風雪關在了窗外。葉兮把桌幾上的油燈撥了撥,房內顯得明亮了許多。
「公主,這身衣裙可真好看,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衣裙。」侍女烏蘭娜與葉兮很早就熟識,也是薛弈刻意安排在葉兮身邊的心月復,此時的她正對著掛在屏風旁的衣裙嘖嘖稱贊,就是今天趙洛送給葉兮的那一件。
葉兮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坐到銅鏡前,把發釵摘下來,一頭烏發就似瀑布一樣披撒在自己的腦後,她打量華麗的衣裙,女子都有愛美之心,她也是滿足的笑,「我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衣裙,也是喜歡得緊。」
烏蘭娜走過來,拿起月牙模樣的木梳為葉兮梳頭,自顧自地說,「祁王長得可真好看,我在大遼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
葉兮掩嘴撲哧一笑,「怎麼,你開始懷春了?」
烏蘭娜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公主不要笑我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烏蘭娜與葉兮之間的談話很隨意,大概也是因為葉兮一直待她很好的緣故。烏蘭娜替葉兮梳頭,忽的又想起了什麼,「祁王長得這麼好看,那宋國皇帝也一定長得很好看。」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葉兮驚訝,看著銅鏡里的烏蘭娜,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