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岔路竄出來的人也是一愣,繼而對趙洛點頭,「原來是祁王。」
趙洛也是禮貌地打了招呼,「原來是五皇子,剛才晚宴上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回驛站了。」
葉兮站在趙洛的身邊,看面前的完顏劼,有些尷尬。
完顏劼唇角拉出一抹弧度,看看趙洛又意味深長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葉兮,冷哼一聲,「遠遠就听見笑聲,原來是祁王和一位佳人相伴。」
趙洛側目看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葉兮,「哦,忘了介紹,這位是遼國的公主。」
完顏劼一抹冷笑,深深看一眼葉兮,「原來是遼國公主,听說遼國心胸狹窄的大汗送了一個冒牌公主來宋國和親,不知道是否就是這位公主。」
葉兮一怔,臉上通紅,想要說話卻一時間竟又想不到該怎麼接話,她看到完顏劼那雙冷漠的眼楮,那眼眸中透出來的神色像極了完顏粲,讓她一時間有種莫名的膽怯。
趙洛臉色微變,慣有的笑容卻依舊浮在臉上,「五皇子不要道听途說子烏虛有的事情,那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的胡亂謠傳。」
葉兮的臉很燙,她心虛得不敢看完顏劼也不敢看趙洛,手指掐住衣袖,低頭避開他們的視線。
「呵呵。」完顏劼意味深長地笑了,「但願吧,不過嘛……看來遼國的女人也長得不怎麼樣,這樣的姿色在我們金國只能算一般貨色,改天給祁王送幾個美姬過去,看看我們金國的美人是什麼模樣,絕對不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姿色。」
「哈哈哈!」趙洛也哈哈大笑,听不出情緒,「那就多謝五皇子了,素聞金國美女如雲,百聞倒不如一見,本王欣然接受。」
完顏劼學漢人的禮節在胸前抱拳,「那就先告辭了,祁王不送。」他離開之前又意味深長地瞥了葉兮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葉兮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大氣又重重呼出,她明白完顏劼話中有話暗有所指,唇角一抹弧度滿是自嘲。趙洛看完顏劼已經走遠,回頭看有些出神的葉兮,「公主,那金國皇子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些不過是些謠言罷了。」
葉兮對他機械地笑笑,避開她自己心虛的話題,「祁王,天色不早了,宮門就在前面我自己出去就行,薛將軍應該在那里等我了,告辭。」
葉兮說完就離開,趙洛卻沒說話,一直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隱隱透出的難過心情。
月光將二人的身影都映在小徑上,葉兮見他的身影跟在身後寸步不離,駐足回頭,「祁王請留步,大殿中還有賓客需要招呼,葉兮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在生氣?」趙洛問她。
「沒有,我為什麼要生氣。」葉兮唇角拉出一抹弧度,心緒煩亂。
趙洛看進她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你臉上寫著生氣兩個字。」
葉兮避開他的視線,「祁王就別開我的玩笑了,天色不早了,先告辭了。」
葉兮說完就轉身,趙洛卻兩步搶過去攔在了她的面前,葉兮一怔抬頭看他,趙洛直直站在她面前沒有說話,靜靜俯首凝視她,葉兮慌忙別過臉去不敢迎上他灼熱的目光。趙洛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看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心里莫名悵然,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和藹又帶著幾分暗啞,眸光溫暖如三月春風緊隨她,「我送你。」
他的話語里隱隱的溫情,讓葉兮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用了,我自己能……」
還沒等葉兮說完,趙洛就拉了她的手走向宮門口,滾燙的大手牢牢將她的手扣住,怎麼也掙月兌不了,葉兮被他拉住往前走,他的步子很大,葉兮只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使勁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壓低了聲音滿是焦急,「祁王,把手放開,被人看見了不好。」
趙洛眸中閃過一抹肅殺,冷光閃過他的臉,「沒人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