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抬頭,眼前的皇帝有著與趙洛神似的一張臉,雖已是中年,可依舊是風流瀟灑的模樣,身材魁梧保養得很好,並沒有葉兮想象中那麼年邁體衰,也許是為國事操勞太多,鬢角有了幾絲華發。葉兮被皇帝奇怪的神情嚇到,她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以至于她跪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洛也對父皇奇怪的神情感到詫異,只見父皇站了起來,緩緩步到了葉兮的面前俯身蹲了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葉瀾?不,你不是,你是誰?」
葉兮被他突如其來地抓住了手,心中一陣發 拼命向回縮手,「皇上,我……我是葉兮,你放開我,好疼。」
皇帝卻不松手,牢牢鉗住葉兮的手腕。
趙洛听見父皇嘴里的那個名字,忽的明白了什麼,也一個箭步沖了過去解圍,「父皇,你認錯人了,她是葉兮,遼國公主葉兮,不是瀾妃。」
皇帝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才一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中,松開了抓住葉兮的那雙大手,「葉兮?你就是遼國的葉兮?」
「對,她是遼國公主葉兮。」趙洛扶起失魂的皇帝讓他坐下,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葉兮還搞不清狀況,還跪在地上,低頭小聲地,「葉兮拜見皇上。」
皇帝一直死死盯著葉兮的臉,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般,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想起了許多塵封的往事,他喃喃自語般,「葉……兮……」
「是,我是葉兮。」葉兮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低頭不敢看他凌厲充滿探究的眼。
趙洛也似乎在這場景中盡力捕捉什麼,他對葉兮做了個手勢,「公主起來吧。」
葉兮看了一眼趙洛,自己也站了起來,膝蓋已是酸痛不已,她站在窗邊沒有靠近這父子二人,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皇帝吩咐。
葉兮一驚,還是極不情願地抬頭,目光卻躲開他凌厲的視線看向一旁。
「你就是遼國的和親公主?」皇帝又問。
葉兮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她想起危機中的遼國百姓,對這個皇帝沒有什麼好感。
「唉。」皇帝一聲低沉的嘆息,意味深長,「你怎麼和送來的畫像上面一點也不像,反倒是像極了朕當年早亡的一個妃子。」
妃子?葉兮忽的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有些尷尬。
趙洛猜到了幾分,畫像的事一定是母後命人做了手腳。「父皇,現在那些畫師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兒臣一定會命人查清楚。」
此時的趙洛替母後打圓場,而皇帝則似乎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他的注意力只被葉兮吸引,上下打量葉兮,「你到汴梁多久了?」
葉兮低頭,手指不停搓揉著衣角,「大概一月有余了。」
「委屈你了,今晚就進宮來住。」皇帝淡淡的話語卻又並不平淡,他忽變得溫和的語氣和神情連趙洛也覺得詫異。
「進宮?我……不要。」葉兮月兌口而出,向後退了兩步。
「為什麼不?」皇帝有些不悅一臉鐵青。趙洛見父親臉色變了,他深知父親的性情,也是為葉兮捏了一把汗。
葉兮張了嘴卻沒有說話,一旦入宮就意味進了那個金絲牢籠,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就往外跑,卻不等跑出大門就被皇帝抓住了手臂猛地扯了回來,葉兮尖叫一聲,面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