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薛弈的父親薛仲霖和我是舊識了,兒時一起拜太傅門下學習,他的父親也是朝中大臣,後來他父親犯了叛國罪他們舉家被流放,他才流落到了遼國。」
「原來是這樣。」葉兮喃喃自語。
皇帝想起什麼往事,輕嘆一聲,「說起來他和薛弈的母親也是緣分,他流落到遼國快餓死的時候,是薛弈的母親阿蘭公主救了他一命,他後來娶薛弈的母親,也算是報恩吧。」皇帝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房中來回踱步似乎在思索什麼,他嘴里喃喃自語,「你今年十七歲,就是生于安泰三年。」
「嗯。」葉兮點頭。
皇帝在房中來回踱步,似乎在想些什麼,「你今年十七歲,生在安泰三年,安泰三年,不對啊……」
葉兮和趙洛都不知道皇帝在思索什麼,都抬頭看他。
皇帝停下步子看葉兮,「薛仲霖一家已經被流放了二十年有余,可你才十七歲,還是在大宋出生,這很奇怪!」
葉兮與趙洛對視一眼,也是覺得蹊蹺。
皇帝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如果朕沒有猜錯,你根本就不是薛仲霖的女兒!」
皇帝的推斷把葉兮嚇了一跳,她瞪大了雙眼看皇帝,「可是……我哥哥說過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呀。」
皇帝搖頭,「不,你和薛仲霖長得一點都不像,況且他離開大宋已經二十幾年了,就算有遺落在大宋的女兒也不可能才十七歲,只能說明……薛弈說謊了。」
葉兮睜大了眼楮看著皇帝,她心里有點亂,還想要知道得更多,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脊背發麻。她驚訝地看著皇帝,皇帝臉上堅定的神色讓她深信他並沒有在說謊,此時葉兮恍惚有一種被扔進了冰窖的寒意,自己十一年來深信不已的親情竟然被全盤推翻,那麼叫了十一年的哥哥也就根本不是自己的血親,她覺得有些眩暈,伸手捂住額頭,手腕上衣袖滑下,鐲子露了出來。
皇帝隨意一瞥看見了葉兮手上的鐲子,忽然眼楮瞪得好大,臉色也變了,三兩步沖了過去一把抓住葉兮的手腕,「這鐲子哪里來的!」
葉兮被他激動的神情嚇到,她吃疼地把手往回縮,手腕被皇帝鉗住疼得說不出話來。趙洛見狀,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這樣激動,「父皇,你認識這只鐲子?」
「說!鐲子哪里來的?」皇帝低低吼著,臉上的神情讓人有些害怕,雙眸似劍。
「這鐲子……是我娘留給我的,皇上快放開……好疼。」葉兮的臉疼得通紅,拼命往回縮手。
「什麼?你娘給你的?」皇帝的手似乎瞬間被抽走了力氣,他雙眸中的凌厲在一瞬間也被抽離,他站在原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
趙洛看皇帝蒼白不可置信的臉都不明就里,「父皇,怎麼了?你認識這鐲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皇帝退後兩步一**重重坐在坐榻上,他的雙唇微微顫抖,「當然認識……是瀾妃的。」
「瀾妃?葉兮的娘是瀾妃!」趙洛驚訝非常。
葉兮只覺一陣涼意竄上後腦勺,手腳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