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粲這就準備往里沖,卻被趙洛的侍衛攔住,「四皇子,非請勿入。」
「我找葉兮,你們讓開!」完顏粲橫眉怒目,讓人看了膽寒。
趙洛卻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擋在完顏粲的面前,「四皇子大概認錯人了,里面的是司徒小姐。」
「司徒小姐?」完顏粲看一樣大門銅鎖上的司徒二字。
門口圍觀看熱鬧的路人嬉笑,「司徒小姐衣錦還鄉,這位公子看了這麼久熱鬧還沒看出頭緒來?」
趙洛對完顏粲笑笑,眼中是他慣有溫和卻又看不清情愫的笑,彬彬有禮,「四皇子若是想拜訪司徒小姐可以改天再來,現在里面的人正在敘舊,恐怕不方便。」
完顏粲遲疑片刻,剛才的確沒有看清女子的臉,如果就這麼闖進去確實有些冒犯,「不好意思,我也許認錯人了。」
完顏粲將信將疑轉身離開往金陵軒的方向而去,趙洛看著他的背影,唇邊浮出一抹陰冷的笑來。
宮里,皇帝設宴,沒有張燈結彩可是朝中重臣幾乎都來了,還有當年跟隨司徒將軍的舊部。葉兮坐在龍椅右下的位置,旁邊是趙洛,皇後和德妃也來了,氣氛喜慶卻很奇怪。到場的大臣竊竊私語,雖是看不清葉兮面紗下面的臉,卻都對葉兮的身份並無質疑,幾個年邁的老臣高興得合不攏嘴。
當中最年長的老臣之一裴尚書,頭發已經全白了,葉兮並不清楚他的名字,只是從他身上的官服和眾人對他恭敬的程度判斷,他在朝中威望很高,裴尚書舉起酒樽,「皇上,司徒將軍的千金能回大宋來,真是上天眷顧,老臣曾和司徒小姐的祖父葉尚書同為三朝元老,葉尚書的兩個女兒都早逝,現在外孫女大難不死回到汴梁,老臣也替天上的葉尚書感到高興,老臣敬皇上,敬司徒小姐。」
眾人也紛紛舉杯,皇帝也是喜笑顏開,「當年瀾妃去世的時候還拉著朕的手說,一定要朕查找葉璽的下落,要朕好好對待司徒將軍和葉璽母女,現在也算是圓了瀾妃的一個心願了,眾位干了這一杯!」
皇帝舉杯,眾人也都紛紛舉起酒樽,葉兮一直在走神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麼,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遲遲沒有舉杯的她,趙洛拿胳臂踫了踫葉兮,把酒樽拿起遞到她的面前,「葉璽,大家都在等你。」
葉兮茫然抬頭,這才看見殿內的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自己的身上,尷尬地笑笑拿起酒樽向各位示意,一仰頭就喝了下去,整個人的情緒和這個殿內的氣氛格格不入。趙洛替她倒了一杯茶放到面前的桌幾上,「酒不能這麼喝,喝茶吧。」
「謝謝。」葉兮對他笑笑,笑得不自然。
趙洛也自己斟了一杯酒,悄聲問她,「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葉兮有些茫然。
趙洛笑了,寵溺地看她,用只有二人能听見的聲音問,「這麼快就忘了?我派一萬騎兵出征作為聘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