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的陽光透進屋內,這一天的陽光顯得特別的好。
趙洛推門走進葉兮休息的房間,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好似一層薄紗蓋在葉兮的身上,趙洛看葉兮靜靜躺著的樣子,重重嘆了一口氣,他想到她昨夜在牢房里為了完顏粲傷心欲絕的模樣,真的寧願她一直這樣睡下去。
趙洛靜靜凝視她的臉,驚異她臉上的疤痕竟在最短的時間內奇跡般地消失了,他伸手觸踫她的臉頰,她竟緩緩睜開了眼來。趙洛一驚,「你……你怎麼醒了?」
葉兮緩緩睜開眼來,昏睡了這麼久頭暈得厲害,腦子里還是一團糊涂。
趙洛急忙對外面喊,「來人,備湯藥。」
葉兮看見趙洛坐在床榻邊,這才緩緩地想起來昨夜發生的事情,她蹭地坐起身來,嘴里喊出的還是完顏粲的名字,「完顏粲呢,完顏粲呢!」
趙洛眉頭皺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了回去,「你先休息。」
葉兮不依不饒,抓住趙洛的衣袖乞求,「求你,讓我見他最後一眼。」
趙洛妒火中燒,甩開她的手,狠狠看著她的眼,「本王不允許!」
趙洛似野獸的目光看進葉兮的眸中,葉兮身子抖了一下,不是因為趙洛,而是因為趙洛的眼神像極了他的父皇。昨天那些受辱的不堪畫面涌出,葉兮渾身不自主地開始顫抖,自己的還有撕裂的疼痛,眼前似乎又看見錦緞軟墊上的那一抹灼眼的鮮紅。葉兮捂住臉,想要拋開那些不堪的畫面,可是卻似乎更加清晰深刻。
「你的本事還真不小,竟然能拿到父皇的手諭,為了完顏粲你真是不擇手段!」趙洛的眼中滿是妒火,「整個汴梁都被你鬧得沸沸揚揚,你要本王的顏面往哪里擱!」
葉兮松開捂住臉的手,「那就請你,讓我去死。」
「本王不允許你死!你要留在本王身邊,你這顆棋子本王還有利用價值。」趙洛狠狠地看她,眸中是嗜血的光。
葉兮嘶啞的聲音向他大喊,「你有什麼權利左右我!」
趙洛妒火中燒,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咬牙啟齒地對她說,「你現在只能乖乖任本王擺布!」
葉兮準備跳下床榻逃離他,趙洛拽住她的頭發將她扯了回來,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她臉上,登時通紅的五指印在她臉上腫了起來。
「篤篤篤。」有敲門聲,是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聲音,「王爺,湯藥……送來了。」
趙洛瞥一眼大門,松開了手,「進來。」
端湯藥的小丫鬟顫顫巍巍地走進來,正是昨夜在灶台邊睡著的那個,她頭低著不敢抬起來,把黑乎乎的湯藥端到床榻邊。
趙洛不悅地回頭看她,「這碗藥不是應該辰時的時候就送過來給王妃喝嗎?」
小丫鬟撲通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王爺恕罪,奴婢實在太困在廚房睡著了,所以……所以湯藥才送晚了,王爺恕罪。」
趙洛一臉不悅,就要發作。葉兮見小丫鬟瑟瑟發抖跪地求饒的樣子也是憐惜,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別為難她,讓她出去。」
趙洛沒有再說什麼,做了個手勢,小丫鬟如釋重負般地連連磕頭退了出去,這小丫鬟確實太累了眼圈青黑,所以昨夜里梔紫悄悄來過廚房在藥里下了毒她也渾然不知。趙洛端起藥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來,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