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粲拉著葉兮的手一直往前走,小鎮上恬靜和諧的氛圍真是愜意,「葉兮,如果你喜歡這里,我們可以多住幾天。」
葉兮拉著完顏粲的手,手心有他暖暖的溫度,「如果可以,我好想以後都能住在這里。」
完顏粲停下腳步一臉正色,轉頭看她,「你將來真的想住在這里?」
「嗯。」葉兮點頭。
完顏粲臉上揚起笑容,「好,我答應你,等戰爭一結束我就陪你隱居到這里,我們哪里也不去。」
「嗯,好!」
……
是夜,月色下的白石鎮籠罩在似水一般的月光中,天幕中的星子好像是白石鎮的守護者,閃爍在夜空。
客棧中,葉兮與完顏粲一人一間房,葉兮早早就睡了,完顏粲則睡在她隔壁的房里。深夜,周遭靜得出奇,只有窗外有夏蟲低低的淺唱。完顏粲躺在床榻上剛睡著,就忽然听到隔壁葉兮的房里傳來一聲尖叫,「啊——救命——」
「葉兮!」完顏粲從睡夢中驚醒,蹭地起身跳下床榻,抓起床邊的佩劍,赤腳就沖出了房間,跑到了葉兮的房門外,他一腳將葉兮的房門踹開。可待他心急如焚沖進房內,房中除了蜷在床榻上被噩夢纏身的葉兮之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完顏粲三兩步跑到她的床榻邊,只見葉兮還在噩夢之中,渾身大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大氣直喘正被噩夢折磨得瑟瑟發抖,微弱的燭火映出她楚楚可憐的臉。
完顏粲長吁一口氣,心疼地看著她,他伸手輕輕觸踫她的臉頰,「葉兮,葉兮醒醒。」
葉兮依舊被噩夢纏繞沒有醒來,嘴里還在胡亂地說些什麼,完顏粲只听清了只字片語,「……皇上……求你……放過我……」
完顏粲眉頭皺起,俯身抱住她,「葉兮,醒醒。」
「啊——混蛋別踫我!」葉兮猛然醒來還沒分清夢境和現實,一腳踹在完顏粲的肚子上,完顏粲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板上,而此時的葉兮則已經慌不擇路跳下床榻撒腿就往外跑。
「葉兮,我是完顏粲!」完顏粲忍痛迅速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驚慌失措的葉兮尖叫一聲,失魂落魄這才看清面前的人,一臉驚恐的她這才分清夢境與現實,一把抱住完顏粲的脖子,撲進他的懷里。「完顏粲,完顏粲!」
「沒事了,只是做了個噩夢,別怕。」完顏粲心疼地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汗濕,可見剛才的噩夢是多麼讓她恐懼。
「完顏粲。」葉兮抱住完顏粲,淚水卻止不住地流,剛才又夢見了在御書房那個血色的下午,心里的屈辱在此刻化作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沒事了,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完顏粲俯首看她,用指月復擦去她面頰上的淚珠,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會離開我嗎?」葉兮好害怕當有一天完顏粲知道自己不再是清白之身的時候,會嫌棄自己。
「傻瓜,怎麼會離開你,今天我們才說好將來要到白石鎮來生活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身邊,將來和永遠。」完顏粲刮了她的鼻尖,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