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要不要再做一個石斧防身?」完顏粲打趣著,「就像上次我們困在冰天雪地里,你還用那東西應付了兩只狼。」
葉兮聳肩咯咯笑起來,挽著他的手臂,抬頭看他,「你可別嘲笑我做的石斧,我可幫你趕走一只狼呢。」
完顏粲刮了刮他的鼻尖,寵溺地看著她,「知道你不是膽小的女子,可是也要分狀況,那是野狼不是狗。」
葉兮壞壞地笑,「我只是擔心要是你被狼吃掉了,就沒有人給我烤山雞吃了,所以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哈哈哈!」完顏粲大笑著,「頑皮!」
葉兮也笑著,晨曦般的眸子里清澈不已,完顏粲將她攬入懷里又開了口,「那天的你真的很勇敢,以至于很久之後我都還在後怕,如果當時只差那麼一點點你被狼咬傷或者……或者……」
「或者死在狼口下被狼吃掉。」葉兮替他補充。
完顏粲忽的眉頭皺起,將她抱得更緊擁在胸前,「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那樣豈不更好,不就正好沒了我這個和親公主,你也少了不少煩惱。」葉兮半開玩笑,手指在他的胸前打圈圈,弄得完顏粲癢癢的。
完顏粲抓住她的手指,一臉正經直直盯住她的臉,他的聲音暗沉了下來,「葉兮,如果你說的這些話是認真的嗎?是不是還在怪我當時對你有隱瞞?」
葉兮笑了,抬頭看他,「你要記住,我不怕現實的殘酷,只害怕欺騙。」
完顏粲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吻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你我之間永遠沒有隱瞞。」
葉兮點頭,靠在他懷里感受他的溫暖,「感謝老天爺,讓我們在一起。」
完顏粲低頭看懷里的她,「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嗯。」葉兮的臉上泛起紅暈,伸手捧住完顏粲的臉,將他的臉頰擠得嘟起來,「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就在你徒手戰狼群的時候,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那個不顧生命安危去保衛我的男人。」
完顏粲也笑了,星子般的眸中全然是溫柔和寵溺,他輕輕吻了葉兮溫暖的唇,笑著開口,「看來拿命換來的女人,真的很值。」
葉兮撲哧笑出聲來,靠在他溫柔的懷中,完顏粲抱著她,就好似擁住一件珍寶一般,他輕吻她的發,「你還是和初見時那麼美好,那麼純粹,老天真的很眷顧我。」
完顏粲痴痴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懷中的葉兮抖了一下,葉兮臉色忽的變得蒼白,她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下來,想起了在御書房的那個血色的下午,就似乎在這樣的夏夜里被扔進了寒冬的冰窟,她早已不再美好純粹,她的心此時在顫抖。
完顏粲自顧自地說了好多,葉兮卻絲毫沒有听進去,怔怔看著前面漆黑的夜色,直到完顏粲注意到她的黯然失魂,「葉兮,葉兮?」
葉兮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失魂落魄地怔怔看著完顏粲,「怎……怎麼?」
完顏粲看她的樣子,不禁心疼,「你不舒服?」
「沒……沒有。」葉兮躲開他的視線。
「來,你靠著我睡會兒,天就快亮了。」完顏粲挪了挪身子,讓她能更舒服地靠著自己入睡。
葉兮點頭,心里壓抑不已,靠在完顏粲懷里,閉上眼佯裝睡去,心事卻在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