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間白牆小房子,沒有庭院也沒有豪華的裝飾,門前的地上有幾株蒲公英,孤獨又好看,一株大樹似一把大傘將兩間小屋遮蔽在了樹蔭下,郁郁蔥蔥的樹枝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小花,簡直美得不行。
兩間白牆青瓦的小房子,雪鶴與葉兮一人一間。葉兮走進屋子里,房間雖不大卻很整潔,只一張睡榻和一張桌幾再也別無其他陳設,風餐露宿大半個月,有這樣的房子住已經是奢侈了。她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窗外的視野很好,正好可以看見遠處的群山,光禿禿的山巒上難得看見樹蔭,自己屋頂上的這一棵大樹倒是在這樣的山上顯得格外惹眼。
完顏粲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抱住她,與她一起眺望遠處,他輕輕吻了她的頭發,用溫柔至極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榛達還小,剛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一直都以為我是他的父親。」
葉兮側頭看他,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里,「我當然不會跟小孩子過不去,這個孩子很可愛,我還是很喜歡他的,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完顏粲眼中有溫暖的情愫,緊緊抱著她,下巴在她的發上輕蹭,「明天一早我就要趕去父皇的軍營,這幾天你就在這里住下,有什麼事盡管去找雪鶴,她是很好的人,我相信你們能變成好朋友的。」
「放心吧,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葉兮的臉上還是難掩擔憂。
完顏粲覺出了她心里的顧慮,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正對自己,低頭俯看進她清澈的眼里,托起她的下巴靜靜凝視她,「放心,我會好好地回來,有你在等我,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完完整整地回來見你。」
葉兮乖乖點頭,靠在他的懷里,「你別讓我等太久。」
「嗯。」完顏粲俯首輕吻她的額頭,寵溺地將她抱在懷里。窗外有風,大樹上的樹枝晃動落下些花瓣,好似花瓣雨一般,美得令人窒息,他們就這樣擁抱著,享受著分別前的獨處時光。
恰在此時,門卻被推開,榛達不合時宜地站在門外,一雙小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看見完顏粲抱著葉兮,小男孩一臉不高興,沖過去抓扯住完顏粲的衣角就往外拉扯,「爹爹抱我!跟我去娘那里!」
完顏粲有些尷尬不得不松開了葉兮,向她抱歉地聳肩,葉兮也收回環在他腰際的雙手,對他安慰地笑笑,「你去吧,這孩子也好久沒見你了,我沒事的。」
完顏粲抱起榛達,回頭對葉兮溫柔地說,「我去去就來。」說完,完顏粲就抱著榛達出了門去,葉兮獨自在窗邊坐下,隔壁的房中不時傳來其樂融融地笑聲,葉兮的臉上浮上一抹若有所失的神色,她低頭自嘲地笑了笑,轉頭繼續看向那些山巒之外的遠方,是無盡的沙漠,或許就是初次與完顏粲相見的沙漠吧。